林汐在跌倒之际,被大力扯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惊愕的抬起头,愣住了。
是向南。
“小汐,没事吧?”向南见她面色极差,心疼的伸手要摸她的脸,林汐躲开,往后退了一步,浅浅的笑着说:“我没事。”
很冷淡的反应,就像,一个陌生人。
她现在就是个祸害,向南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她却依靠不得。
向南的父亲是著名的医生,有好几家私人医院,而他的母亲则是个知名的教授,一向以书香门第自居。
向家容不得半点丑闻,向南作为家里的独子,所受的约束可想而知。
他母亲不喜欢她,她也不想连累他。
“小汐,这些天你在哪儿,我一直在找你。”向南发觉她的抗拒,心底又是一阵失落。
他原本没想过要来参加沈家的酒会,可刚刚来这里的公司搭档打电话说看见了林汐,他推了手边的事,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还是没能保护她。
“是吗?那以后都不用找了,我很好。”林汐边说,还边看被人群淹没了的米斯杰。
那家伙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除了画画又没什么爱好,根本就不善言辞,现在肯定已经惊慌失措了吧?
无奈她不能过去,去了只会越帮越忙,越说越乱。
“小汐,你在看什么?”她又在拒绝他吗?向南向前一步,靠近她。
“没有,你就站在那里说吧,”林汐板着脸,冷冷淡淡的说,“和现在的我保持距离,别靠得太近。”
“为什么?”向南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就算像小时候那样叫他哥哥也好,只要他能为她做些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被拒绝。
“因为林汐现在有喜欢的人了,要是再这么勾三搭四……不,我是说随便和男生离得太近,有人会吃醋的。”米可儿端了两杯红酒过来,顺手递给向南一杯,笑得优雅迷人:“向南哥不是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向南接过红酒,却没有喝,而是看着林汐,神色复杂的问道:“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谁,我认识吗?”
“向南哥就别为难汐了,她现在过得很好,她的品味一向独特,喜欢的人也一样,你放心好了,”米可儿轻轻地与碰了碰向南的杯子,说,“来,可儿陪向南哥喝一杯。”
林汐漠然的看着陌生的米可儿,她喜欢向南,她一直都知道。
以前她没少为两人搭线,可是,她开始有些怀疑了,这个刚才还对她口不择言现在又亲昵的叫她“汐”的女孩儿,善变又满嘴谎言的女孩儿,真的配得上那么优秀那么善良的向南哥哥吗?
他那么老实,会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吧?
可是,看着这张美艳的脸,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很亲切,就像以前一样。
都是,那个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米可儿啊。
她还是不信,或者,她有什么苦衷?
“汐,别那么看着我啊,来,我们也碰一下杯,”米可儿从侍应生的托盘里又端起一杯饮料,自然的放到林汐的手中,低声在她耳边说,“纪念我们死去的友谊,也纪念你死去的爱情。”
林汐盯着她用很优雅的姿势很豪爽的干了杯底的酒,那艳丽的红唇和同样艳丽的红酒晃花了她的眼睛,她突然就笑了,低声说:“谢谢。”
高脚玻璃杯嗑在桌上,发出动人的脆响,米可儿双手撑在桌上,低着头笑出声来,金色的长发掩去了她脸上复杂的表情。
她想到了一个词,叫做煎熬。
她的话是对林汐的煎熬,又何曾不是对她自己的煎熬?
原来,友情也可以像爱情一样,让人痛不欲生。
林汐喜欢放狠话,伤人七分,伤己三分,但胜算却很大,效果也很好。
对欧阳,对苏薇,对林宏,对安若澜,她都说过那些逞一时之快、得永久之痛的话。
唯独对米可儿,她开不了口。
伤她伤己,她都舍不得。
她以前对她说,汐,人生是自己的,要学会心疼自己。
她以前对她说,汐,管他什么亲人不亲人,以后我来保护你。
她以前对她说,汐,我们的友情,也要创一个金友、银友、钻石友!
她以前对她说,汐,看你爹不疼妈不在,姐就给你买一辈子生日礼物!
她以前对她说,汐,要是欧阳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家大门随时给你开着!
她以前对她说,汐……
她能对她说什么呢,除了,谢谢。
米斯杰在人群中探出头,看见向南时,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再看米可儿时,就变成了一丝幸灾乐祸,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记者包围。
“米少爷,请问你和林汐小姐是什么关系?”有个女记者率先发了问,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乍一看还像是挺善良的样子。
“您是包养林小姐的金主吗?”等不到米斯杰回应,另一个矮胖男人又开口了。
“那晚在酒店的男人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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