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兴趣,奴婢举几个例子说给您听听。”
“逢春,多嘴什么!”融秋瞪了逢春一眼,然后对容华说:“主子您别听逢春乱说,那些个糟心事可不是小姐听的。”她曾经是服侍楚承希的,自然知道楚承希有多喜爱容华,为了不让她知道那些后院的龌龊事,他可是亲自去敲打过了后院的几个女人。
容华笑着点点头,也没真想知道这些东西。每个人,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活法,她不管岛上的人以怎样的规则生活,她只知道这不会影响她现在和以后的生活。虽说这里有地位的男人大多都养着不少情人也就是姨娘,可她的两个男人不会就行了。更何况,这种现象在京城的大家族里也很常见。
楚承希是晚餐之前回来的,容华和他说了下关于邱舒的事情,又商量了一阵接下来的安排,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容华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歪着小脑袋想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在那结实的肌肉上敲打着。
“楚楚。”袁毅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暗自压下又升腾起来的*,说:“明日去一趟宗主的院子吧,当年的事情楚首长不清楚,你也不好向其他人打听,去问宗主院子里的人最妥当。”
“嗯,我也正在想这件事情,明天就去。”容华微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道:“我一直突破不了五段巅峰和心境有关系,可心境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就是这件事情没有解决导致心浮气躁,进而影响了心境的提升。”
袁毅伸出手指揉开了女孩眉心的褶皱,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然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你在武道方面一直很有天赋,从没遇到过这种瓶颈问题,现在你碰上了其实也是好事,让你有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毕竟你的武道修习不可能永远都一帆风顺。不过也不必担心,你可是准先天武者,只有时机一到,晋级六段不是问题。”
“嗯。”容华深深地吸了口气,虽说还是觉得烦闷,但心情却好了一点,她的脑袋搁在男人的颈窝里,闭上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容华与袁毅一起去了宗主的院落,这是岛上最大的一个院子,背山而建,景色秀丽,花园中鲜花四季繁盛,亭台楼阁数不甚数,却都透着庄严和冷肃。
当依旧光鲜亮丽的红木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时,阵阵桂花香就从里面溢了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从面容看不过四十岁,但容华知道,这人至少有八十。
“老奴楚衡逸,见过小姐。”那人深深地弯下腰,面容平静,但不能掩饰眼中的激动。他是宗主的管事,也是楚承林最为得力和看重的手下,他与楚承林不仅是主仆情,也是兄弟义,他与楚承林一起长大,也看着楚轩长大。
容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知所措了几秒钟,回过神后她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然后踌躇着说:“我,额,我是楚容华。”面对敌人,她从容不迫,可以毫不留情地主动出击,也可以慢条斯理四两拨千斤地回击,可面对亲生祖父的人,她还真是有些忐忑。
“老奴知道是小姐。”楚衡逸点点头,看了容华身后的袁毅一眼,侧过身让他们进来了。
红木大门被两个小厮慢慢合上“吱呀”的声音仿佛是从古老的时代传来,桂花香气就这样被阻挡在了高墙之内,门里门外就这样隔绝了二十多年的春秋。
容华再走出大门,并没有直接回楚承希那,而是带着袁毅去了后山。
站在一颗老树下,她摸着粗燥的树干,想起了楚衡逸说的几十年前的真相,那是这个已经八十七岁的老人在封闭大门后花了数年时间查出来的事实,有凭有据,人证物证都被他保护得很好。他,从不是个没手段的人。
那时候她的爷爷楚承林早已经是九段武者,正是人生最鼎盛的时刻,突然有一天他宣布自己要去后山闭关,闭关时间不定,着五弟楚承珲暂代宗主之位,六弟楚承德及少主楚轩从旁协助。楚承林根本不知道他的好五弟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过了几年,楚承珲的心果然就大了,他再也不能满足于暂代宗主的位子,也无法再容忍楚轩这个修为越来越高的少主,他知道,如果楚轩不死,那么不出十年宗主之位就会易主。可是这怎么能让他甘心?终于,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开始了运转。
当年楚轩在京城游历时爱上了一个英国女人,正是容华的母亲pansy,而她的身份是西方的吸血鬼猎人,更是教会圣女。两人不顾楚家人的反对登记结婚,可没过五年,pansy就被教会的人抓了回去,哪怕是楚轩也无力阻止,最后还身负重伤差点因此丧命。在此之前,楚承珲也与吸血鬼猎人的一些人取得了联系,他们导演了一场背叛与入侵的好戏码,将它栽赃嫁祸给了楚轩。
而那时正是南海四岛的家族排名赛,楚家死了众多优秀的家族子弟,宝物和珍贵武技孤本被毁坏或遗失,导致家族的名次退居第二。这对一个从来只站在巅峰位置的楚家来说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在这样的推动下,讨伐叛徒楚轩的声音就越来越高。而极力主张的就是楚承珲,因为他说他最宠爱最看好的三个亲生儿子都死在了那一场外族入侵中,此仇不报,他难消心头之恨。
虽然整件事情过去后,楚承珲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没有一个人怀疑他居心不良,因为大家都知道,在那一次灾难中他失去了三个儿子。
就是楚衡逸当时也没怀疑他,这更是误导了他的调查方向。在后来多次的寻查中,他才发现了真相——那三个儿子,不过是楚承珲的弃子罢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楚承珲为了地位和权力,却能狠心抛弃三个儿子。用儿子的性命来洗脱嫌疑,还得到了众人的同情,真是好计谋,好冷血!
“邱舒已经联系我,今晚就去拿那些信件。”容华抬头说:“二哥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袁毅颔首,将女孩的小手拿回来,包在了掌心里“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别难过,至少还有我们爱你。”
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但容华却听得明明白白。她转身扑进男人的怀里,闷声说:“我那时还太小,就算儿时的记忆已经回来了不少,可还是想不真切他们的模样了,不过我知道,他们很疼我。我记得妈妈给我唱的歌儿,记得爸爸时常把我架在他的肩膀上,也也记得妈妈离开的那一晚,爸爸痛苦的喊叫,那一晚下了雨,还打着雷。那时候我害怕极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哥哥就抱着我,让我别哭,他自己却先哭了。”这就是以前她每每做梦会听到雷声、雨声和嘶吼声的原因。
“二哥,洪国瑞暗杀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曾恨他,可我恨楚承珲,他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的父亲,害得吴德成了植物人。”容华抱着袁毅,眼眶一酸,眼泪就流淌了下来,她说:“我会去英国,我要确定我母亲是死是活,当年与楚承珲一起谋害我家人的那些混蛋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该死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活着,欠我的,我都会讨回来!”
她说得狠,做得绝,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疼痛得呜咽瑟缩,却还磨着牙挥舞着爪子誓要报仇雪恨。
而男人,只是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好。”
他始终一如当初。
---题外话---
坑爹了,今天好容易扔了书兴致勃勃写文,写了快五个小时就这5000字,憋屈得差点没把电脑给砸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不顺,难道是因为想着完结的事情而烦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