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标志pt19的战机,眼球随着它的飞行而转动。
“pt19到底不是专业的飞行员,只是一个军事顾问,她的专长应该是理论。”当容华驾驶的pt19连连被另一艘标志为lc11的战机轰炸了两次后,坐在屏幕前观看的男人摇着头说。
闻言,洛锦庭微微蹙眉,语气比往日冷了几分:“不看下去,怎知鹿死谁手。”
听到洛少的话,那人忙连连点头,心里却奇怪平时不怎么发表意见的洛少今日怎么会突然说话,而且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偏向那个嚣张的顾问的。这怎么可能?那顾问刚才可还看不起华夏国的空军来着,也就是说连带着看不起洛少了啊。
正如洛锦庭所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pt19虽然屡次受挫,但是它却依然飞得自如,按照某个特定的计划在运行,而lc11却已经按捺不住,加大了搜索力度,对着一片山林猛烈轰击,渐渐露出了一点破绽。
高手过招,是不容许一丝破绽的,因为对方会立马揪住这个破绽给予致命的一击。容华不管那小子是不是这样,但她却是这样的。她玩过模拟对战,但那都是枪战,她一般不开战机,一开就是逼不得已,就是不得不胜利的情况,不成功便成仁,这样的高压下,她会的只有寥寥几个杀招。
此时,lc11有些心绪不稳,看来是急功近利了,他虽然有着良好甚至优秀的操纵能力,但实战经验,特别是生死存亡时的实战经验很少,所以终究没有容华的心理素质好。他一急躁就露出了破绽,容华抓住机会一击致命。
轰隆一声,屏幕出现了灰色的滚滚尘埃,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屏幕,然后出现了一排白色的大字:战机lc11被三枚导弹击中,全部毁坏失去战斗力,战机pt19获得胜利。
这一排字出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吵嚷的训练室突然静谧了,就像是谁把空间给扭了一把,硬生生地折断了空间里所有的东西。
从模拟舱出来后,容华侧头看着脸色灰败,似乎无法相信这个结果的人称飞行疯子的男人,斜唇一笑,颇有些讽刺的意味:“疯子这名头可不是谁都能胜任,不要以为有那么点冲劲就可以是疯子,要不怕输,不怕死,够狠,够凶,为了明确的目标而不计后果,不计得失,甚至不计牺牲,这才叫真正的疯子。你还不够。”
所有人听了她的话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他们就都愤怒了起来,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女人凭什么教训他们?这个女人从刚才开始就表现了对他们的不屑,她是要干什么?
他们愤怒,可他们却忘记了,是谁先挑衅容华的,如果没人挑衅容华,哪怕容华再不喜欢空军,她也不会立刻将火烧过去。
他们都怒火中烧,可那边被讽刺的飞行疯子却从震惊和无法置信中回过了神,他深看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开了训练室。从刚才开始,他就注意她了,她一直都在说令人生气的话,却从不多说其他方面的一个字,可是刚刚,她却说了那么一大段。
那么他可不可以由此认为,其实这位尼克斯小姐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告诉自己,如何变得强大?他有些混乱,需要好好想想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这人在想什么,容华并不在意,她只是觉得想做一个军队里的疯子,就该以袁烨为榜样,而不是仅凭狂妄和才能就可以的。
而且说实话,她作为,或者说曾经作为一个华夏国的军人,也并不是那么排斥空军,毕竟一个强大的军队,仅仅有陆军那是远远不够的,它需要海陆空三军的高效配合才是。
所以说,偶尔真心教导(用打击人的这种方式)一下这些越来越自以为是的空军,也是对华夏*队的一种奉献。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鼓掌声在众人背后响起。他们一回头,就见洛少站在那边,随意地拍了几拍手掌。
几人行了军礼,洛锦庭微微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容华面前,他看了容华一会儿,就在容华以为他要说出“容华”或者“袁小姐”这种称呼时,他却只是轻笑一声,低下头拉起了她的小手,在那白嫩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他说:“尼克斯小姐,你的飞行非常精彩。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洛锦庭。”
“洛少爷说笑了,与您比起来,我不过是小儿科。”容华感觉到自己手背上还残留着的触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擦一擦?好像很不给面子。再三思索下,她决定忽略这该死的感觉,然后准备提高警惕以防这家伙再次偷袭。
“尼克斯小姐真谦虚。要知道,谦虚是华夏国的传统美德,尼克斯还不需要。”好了,一句话,洛大少爷就把尼克斯小姐变成了亲亲热热的尼克斯。
容华很想翻个白眼给他看,但身边这么多人瞧着,她还真不好意思这么干。
待识趣的众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沐浴在八卦目光中的容华终于喘了口气,挥挥小手就后退了一步。
“好不容易回来,你还是希望和我保持距离吗?”洛锦庭心头不悦,但终究是忍下来了。
“那你认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至于我和你有必要,或者说有可能拉近距离?洛少,别天真了,你知道你父亲想杀我,而我也不可能放过你父亲。我们终究是要站在两个对立面上的。哪怕我们曾经引为知己,可在某些原则问题上,我们不得不做出点选择。”
容华觉得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了,和洛锦庭,她是不可能做朋友的,因为最后的结局,不是他父亲杀了自己,就是自己杀了他父亲。建立在利用、猜忌上的仅仅因为相知才产生的友情如何这样既定的仇恨下生存?
如果两人硬要再做什么朋友,这就好比把人塞进夹缝里,让人透不过气来。既然这份友情会变成这样,还不如在它最美好的时候就戛然而止,给彼此一个回忆的可能,而不是每每想起来就满心遗憾。
容华始终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只是友情,哪怕洛锦庭曾经向她表白,她也不曾当真过。异性知己有时候本就容易产生误判,时间长了自然就能分出来友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了。
洛锦庭哪里不知道容华这样的想法,可是他如何说,如何解释,甚至来一场狗血的山盟海誓也是没用的,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的恩怨无法磨灭。
有时候他甚至想,为什么他要是洛信德的儿子呢,如果他不是洛信德的儿子,那他就有很多筹码来追求容华,而不是被这样冷淡的拒绝。可是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就会被他掐灭。因为他不后悔是洛信德的儿子。
洛信德对他有多好,他怎会不知,就算不是袁烨对容华的那种溺爱,可洛信德也是尽可能在满足自己了,他不是一个特别完美的好父亲,却是一个疼爱儿子,能为儿子考虑的父亲。
两人相顾无言,容华觉得没趣便先一步离开了。
此时正是下午,容华想着反正至今都没几个人发现她的身份,那她也就不要特地去招摇了,等明天总会有人知道的。所以她挑了人少的地方走,一路走到了袁绍的办公室。
以前在军部的时候,这个办公室她经常来,两年过去了,这里也没什么变,仍然是玻璃门,落着百叶窗,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动静,但看不真切。
因为是隔音门,所以容华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看得到里面是有其他人在的,好像是俞谦等人,貌似是在汇报什么。
容华抬起手想敲门,可突然地,竟然有那么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了。她想他,当然想,可是等真的快要见到的时候,她又退缩了。
比起袁毅,她更害怕见到袁绍,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明明袁绍对她很好,惯着她宠着她,可她就是本能地会服从他,不想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上午就到了京城,却迟迟没去见袁绍的原因。她潜意识地在抗拒,一边想念着他,一边又抗拒和他见面,她害怕,怕大哥生气,更怕大哥难过。
小手抬了又落,落了又抬,这样折腾了三两回,容华还是泄气了。
反正里面的人总会出来,那她在这里等着好了,反正她不要自己进去。
打定主意,容华就蹲到了右侧一个大花瓶后面,等着袁绍来找自己。这大花瓶足有一米三,蹲在花瓶和墙壁的缝隙里,一般很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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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下午的实习报告,手腕都快断了,坑爹的今天整理书桌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没写实习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