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苏挺一边皱眉一边撇嘴一边又笑,表情极其难看:“您看您想哪儿去了!”
岂止是有想法啊,行动都有了
苏挺这话可不敢说。
“我告诉你苏挺,你少跟我动歪心眼,嫁给谁也不能嫁给席无,除非他妈死了!”
“不是,您这话说的,我都怀疑您跟席无他爸有一腿,生下了我,然后我跟席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您才无比痛恨席无他妈。”
王淑芝给了她一记弹指:“说什么呢!挺大了都,口无遮拦的!”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那您说说您为什么这么讨厌席无妈妈啊?我看挺慈祥。”
“人心隔肚皮,你还小!”
苏挺见母亲脸色气黑,不说话了。桌上手机颤抖了一下,苏挺拿过来解锁,打开收件箱。
“我在你家楼下。信息来自苏苏滴媳妇。”
是席无发来的。
苏挺倒抽一口气,眼珠子一转,拍上脑门念叨:“哎呦我这脑子!快递到了都不记得了,妈我先下楼了啊!”“去吧。”苏母嗑着瓜子,毫无察觉女儿鬼祟的眼睛。
苏挺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忘了穿外套,光着背心短裤就下了楼去,天已经黑了下来,老旧的楼道里连盏声控灯都没有,苏挺摸着黑把着扶手往下走,冻得直哆嗦。
下了两层楼,一转角,隐约看见一黑影,苏挺还没反应过来,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席无?”
他脸上的瓶底眼镜不见了,露出的五官线条有些陌生。
话音刚落,她的腰便被揽去,夹杂着夜里寒气的鼻息欺压过来,将苏挺活生生的吞没在楼道的黑暗处。
他的吻张狂而放肆,全然不似书呆子的文雅,苏挺有些迷离,不敢发出声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更加惊心动魄。
冰凉的身体被他身上的大衣实实成成的包裹住,一种强烈的温暖将她包围,仿佛两人被糅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只是一瞬,就好像天旋地转了几个世纪,苏挺被他放开,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下来,她喘着粗气靠在墙面上,后背沾了一层墙上的白色浮灰。
席无俯头打量着她单薄的扮相,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穿这么少?”
苏挺好半天才搞明白自己的立场,以生分的语气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你来做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他说。
他这几天辗转不成眠,脑子里都是她躺在沙发上娇羞柔软的风情,全然不似往常般大咧咧的。那样的苏挺,像是褪去了坚硬外壳的软体动物,脆弱得让人想要疼惜。
席无想,那可能就是苏挺从不曾流露过的女人的柔媚。
“”他一句该做的都做了,让苏挺脸红到耳根,一颗心终究不能平静,不言语。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他兀然问道,鄙视着她的目光。
“啊?哈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哈!”苏挺拍了拍席无的肩膀,表情极富戏剧性。
席无眸色一沉,转头就走。
苏挺的心漏了一拍,站在楼梯上面看着他,脚掌掀起了一半。
下了两阶,他又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她,像是高傲,亦像是卑微的宣誓。
“苏挺,我没当真。”
苏挺一愣,傻立在原地。
他决然的背影如幽灵般消失在楼道里,那脚步声空旷而悠长,句句踩在苏挺的心上,一钉一个坑,她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追上去,可脚却根本不听使唤。
我没当真
黑暗的楼道里满是他最后一句话。
苏挺在那站了好久,直到打了个喷嚏,才焕然清醒,游魂一样上了楼去。
行为上的女汉子,感情上的胆小鬼,苏挺,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