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晔哥哥?”陆弯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她说的那家公司很有名,她在国外都听到过,尤其这两年业绩跃升很快,几个大项目都很漂亮地落幕,在竞争激烈中大有成为这个行业领头的趋势,令好多人都惊叹。
“那不是袁家的产业?”袁家的两个公子比他们高几届,虽不熟,她随容晔出去玩时也曾碰到过。
袁家虽没有高干背景,却也是A市的望族。
裴*笑着说:“你知道的那都是历史了。你走时袁家老爷子刚好过世了,两个儿子这些年来争权夺利的斗得厉害,把公司弄得就只剩下空壳了。”
“两年前差点宣布破产,正好赶上容少退伍,然后给他们注资。当然啦,容少不止拿到了大部分权份,而且拥了决策权。”也就是说近两年的出色表现,与袁家并没有什么关糸。
“不止是我,咱们那多同学和认识的人都在那家公司。”容晔还将公司的股份暗中放了一些给那些有背景的人,让他们每年拿分红。
有些话裴*没有明说,可是陆弯弯已经听出了话里的味道。再联想到容妈妈给她看的那些,她无法想像容晔身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一会儿去逛街吧,然后吃饭。我今天的任务啊,就是陪你。你回去可别说我跟你多嘴了。”裴*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陆弯弯也没有再追问。
两人出去逛了街,陆弯弯自己倒没买什么,因为那个“家里”容晔已经给她准备了好多衣服。当然,遇到实在喜欢的她也会买,但不会没有节制。倒是在男士柜台看到一对铂金钮扣,容晔算是个讲究的人,她觉得挺合适,不由多看了两眼。
裴*注意到她的目光,非撺掇着她买,她便买了。
吃了晚饭,已经到了九点,两人在饭店外分手,陆弯弯便开车回了家。
她等待开铁闸的时候,楞楞地望着这橦建筑出神。整个别墅灯光闪耀,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照得清晰。莫名的想到一个词,家?
在妈妈死去之后,在陆家发生了这么多之后,她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家么?这样暖烘烘的一个字。
铁闸开启的声响拉回她的思绪,她收拾心神,将车开进车库,然后进了别墅。
“陆小姐回来了。”管家和保姆一一向她打着招呼,那样恭敬,仿佛她真的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嗯。”陆弯弯颔首。
她看起来很乐观、开朗,实际上是个挺冷清的人,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套近乎,更不会刻意亲和。
两人拿不准她的喜好,也不敢太过热络,只目送着她上了楼。
上了楼,陆弯弯才想起没有问问容晔回来了没有。走到卧室门口,见有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她唇角含了笑。
打开门,充盈着光线的屋子里并没有容晔的身影,倒是看到通往露台的门敞着,便走了过去。
容晔果然坐在那里,桌上搁着一瓶红酒,一只高脚玻璃杯,杯子里盛着红酒。
容晔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她走过来,说:“回来了。”
其实挺没意义的一句话。
陆弯弯点头,眉角眼线拉开,看得出来心情还不错。
她坐下来,开玩笑地说:“你的员工圆满完成任务,她说让你记得给她加薪。”
容晔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晶亮的笑意,说:“能博我的弯弯的一笑,肯定给她加薪。”
“你这个老板倒大方。”
他看着她笑,那双原本幽深如墨的眸子浮出点点笑意,突然就动手将她拽过来,捏起她的下巴,问:“吃醋了?”
陆弯弯推开他的手,不喜欢这个动作,有点轻挑的感觉,回:“我用得着嘛。”
容晔也没有回她,只是拿带笑的眸子看着她。明明她没有理亏,也在他的目光下感到报赧。
她清了清嗓子,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礼品盒,说:“送给你的。”
容晔看着她故意板着的脸色,又瞅了瞅桌上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对铂金钮扣。故意喟叹了声,说:“看来我还真要给裴*加薪了。”
陆弯弯听了动手抢过来,赌气地说:“那你去跟她要礼物好了。”
容晔看着她那使小性的样子笑,用手拧了拧她的鼻子,说:“你呀。”就是嘴巴硬。
陆弯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由着他去欣赏自己送的礼物,自己端起桌上的杯子啜了口红酒。
容晔看着她被酒水浸过的樱唇带了色泽,看起来极其诱人,忍不了啄了一口。
陆弯弯看着他,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脸皮都有点厚起来。低头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马上坐他身上溜下来,眼睛转动着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容晔回答。
陆弯弯坐回自己的位置,看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堆了一堆烟头,问:“是不是不太顺利?”
其实这都是可以预料到了,容妈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妥协,她怕的是他为难,他有压力,他自己抗着。
容晔抓着她的手,安慰地说:“没事,经过不顺利是必然,这点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其实今天何止是不顺利,容妈妈极近崩溃,还好没有让她过去,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他其实也很早就回来了,只是想着费了心思安排她出去,只希望她玩得开心一点,暂时忘记这些烦恼。
陆弯弯点头,努力地笑着。
容晔将礼物收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陆弯弯不明所以地仰头看着他,容晔突然弯腰,手臂分别伸到她腋下,腿窝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身体突然腾空,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每次都吓她。
“回报一下你的礼物。”他低低地笑着,将她抱回床上。
陆弯弯尖叫着,他压上去。
两人在床上纠缠,他吻得真狠,脖颈间被他咬了口,带着丝丝的疼意。
床头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
“电话。”她推着他提醒。
容晔本不想理,可是这人很是执着,他终于放弃,从陆弯弯身上起来,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是家里的电话。
“怎么了?”陆弯弯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沉,不由问。
容晔说:“我爸。”然后点了接通键,举至耳畔,喂了一声。
“晔儿,赶紧来医院。”那头传来容正峰凝重又急促的声音,背景也有些杂沓。
“怎么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问。
“你妈…你妈出事了。”容正峰回答。
陆弯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容晔的脸色骤变,然后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一边还吼:“到底怎么了?”陆弯弯便跟着跑下去。
她换了鞋出去的时候,只见容晔的车子已经出了车库,朝着关闭的铁闸按喇叭,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分外尖锐,让人心头不安。
她跑过去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抓着他挂铛的手问:“到底怎么了?”
容晔转头看着她,半晌才说:“我妈割腕了,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