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上午买豆浆的客人,那时他赶着马车,印象深刻。
远处传来两人的脚步声,妮儿侧头一看,是刚刚的师爷和一位不认识的中年男子。
同样穿着常服,另一位脸上多了几分威严,瘦削的脸庞上面有几道岁月留下的痕迹,眼神清亮分明,似乎能看透人心,应该就是县令了。
那人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师爷站在他的身后。
本来屋子里还有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现在完全安静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我是本县的县令姓刘,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刘县令。”
接着转头看向刘掌柜,“刚才你跟师爷说,今天上午没有见过林家的人去你的酒楼买豆浆。”
刘掌柜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没见过。”
望向车夫,那车夫不敢抬头,将身子弯得更低,似乎要钻进地里,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而你却说是在来福酒楼买的豆浆,是吗?”
车夫想着绝不能承认,不然这条小命可能就没了,语气有些微颤,“我……确实在来福酒楼买的豆浆。”
牛老大不想承认这人是在自己这里买的豆浆,是在来福酒楼那里买的就太好了。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一份豆浆竟然让县令出面,本来那些人的钱就赔不起,再来一个,可真得吃不消。
牛李氏心中疑惑,怎么是在来福酒楼买的,明明就是在自己的小摊子上买的,难道在这里买完又去了酒楼?
县令的声音响起,“你们夫妇可见过此人?”
两人一同望向县令手指的那人。
牛老大一口咬定,“没见过。”
牛李氏则是,“见过”
两人的言论不一致,身上的汗刷地一下下来。
牛李氏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今天上午就是这个人来买的豆浆,难道是两人长得像,认错了?
又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确认没有认错,牛老大的脑子怎地这样不清楚,连客人都记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牛老大一直眨眼,难道是眼睛不舒服,是了,估计是上火了,看不清楚东西,回去多喝水,败败火。
“我再问一遍,你们可见过?”
牛老大见自己媳妇一脸茫然,真是恨铁不成钢,支支吾吾,“眼熟~”
牛李氏斩钉截铁地回答,“见过,这人当时还赶着马车,那马车甚是华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县令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你还有什么话说?”
车夫两股战战,一下子扑倒在地,“青天大老爷饶命,我……我只是想尝尝豆浆的味道,那摊子上卖得便宜,一文钱两碗。”
”想着正好能省下钱,又能喝到豆浆,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县令对于这人甚是厌恶,害了自己的外甥女生病,真是不能容忍。
不过又是父母官,这点小事犯不上大动干戈,一般丢差事,赔钱即可。
正在思虑如何给这人定罪,侧门进来一个衣着精美,容颜姣好的女子,似是画中走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