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亲时见过一面的女生,他连长相、名字都记不清。
唯一印象:女神经!
接通电话,梁振东耳边只听见一声一声哭泣,隐隐约约传来,像有人拉了根弓弦在他身上“咦咦啊啊”的锯着,揪得他肉痛。
他寻思这女孩可能是遇到难处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相亲吃的饭还是她付的钱呢。
梁振东换了衣服,带上钱夹,穿上运动鞋,直奔青渊说的地方。
再见到青渊时,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一点也认不出眼前脏兮兮的小叫化会是和自己在时尚餐厅相亲的姑娘。
“你怎么了?被人劫财还是劫色了?”
夜幕低垂的江边,已经深夜,燥热的八月,无论哪个方向刮来的江风都是热乎乎的,吹久了准头昏脑涨。
她只哭,不说话。
“你在这江边走了多久?”他又问。
这下青渊想了一会,老实回答:“五、六个小时。”
“你——神经!脑子进水了啊!”梁振东服了她,世上居然有人比他更傻:“你知不知道夏天这样在外面呆着很容易中暑的。”
她傻乎乎望着他笑,不自觉的问:“是吗?”
梁振东很想用手指戳戳她脑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
“吃饭了没?”
她摇头。
“唉——皇帝老子吃饭大,我先赔你去吃饭。”
太好的地方,他可请不起。一年多没工作,现在还吃着老本和父母救济。
街边的夜宵馄饨是不错选择,何况老板还是他发小,价格适中,份量又足。
青渊坐在大排档里的红色塑料凳上专心致志低头吃着猪肉蘑菇馄饨,辣得尖尖鼻头都是汗珠。
梁振东坐在一边只顾抽烟,发小刘大胖子炒了份自制的卤猪舌搁到桌上。猪舌放下,他也不走,眼睛咪成一道线前后左右把青渊扫得通通透透。
“东子,不错喔。”刘大胖油污污的大肥手使劲拍打梁振东的肩膀,“这女孩比明歌还漂亮,你是怎么骗到手的?”
刘胖子的话轻浮又下流,听得青渊瞬间红透了脸,耳朵根热轰轰的,馄饨也吃不下,局促不安。
梁振东递了根烟给刘胖子,骂道:“滚。”
他不喜欢青渊因为自己而被人说三道四。
刘大胖知道梁振东恼了,见好就收,呵呵笑着走开。
抽了两根烟,梁振东凶巴巴问:“你吃完了没?”
“嗯——吃、吃饱了。”
青渊忙放下汤匙,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优雅地擦拭嘴角。从梁振东的方向望去,他看见她修长美丽的手指,像春天张青水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新笋,新鲜甘美,每一个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粉红椭圆形状,底下附着肉色月牙。湿纸巾润过的唇干净透亮,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白色贝齿,她侧着头看街上的风景,嘴巴无意识轻轻抿了一下……
振东陡然慌得一跳,低头才发现,烟灰掉在膝盖上。
啊,妈蛋!
他狠狠把烟掐灭在桌上塑料烟灰缸里,飞快又点上一根,狠吸几口,心里咒骂自己,娘希比,杜明歌走后,就没摸过女人。现在看见小姑娘,就他,妈想当禽兽。
她只是抿了抿嘴。他就想:那该死好看的小樱唇,如果在他身下……这样抿他……
该死!
他恼怒把烟奋力摁灭在烟灰缸,力气大得把桌子都要压翻。
青渊疑惑看他,不明白他突然变得暴躁。
“怎么呢?”
“没什么。”他没好气的回答,知道自己要熄灭的不光是手里的烟,更是对她的邪念和欲求不满的焦躁。
青渊始终不肯说发生什么事,也不肯告诉梁振东家在哪里,更别提她的家人。被逼问不过,才哭着说:“我妈妈去世了,爸爸有了新家,不要我了,我是孤儿。”
她哭得宛如泪人,梁振东什么也不再多问。
每个人都有伤心十,问得多并不代表关心多,大部分时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
梁振东好人做到底,安排了吃,再安排住。
便捷酒店,最大好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