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了。”
“呆会你可以带着孩子们去看看他,跟他说说话,或许会很快的醒过来的,毕竟你们是他在世上最放心不下的人。”公孙野很少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可是却没有一次有这样的心痛。
林伟和公孙野相继的离开了,南君儿和孩子们跟着去了病房。
“伟,他会醒过来的吧?”公孙野知道,林伟刚才肯定有安慰他们的意思。
“我也不是很确定,唯一确定的是他的求生意识真的很强,他很希望可以醒过来。”
“嗯,然一定会醒过来的。”公孙野端着红酒翘着二郎腿看着林伟坚定的说着。
“我这个医学博士都没有确定,你何来的确定啊。”
“呵呵,因为我相信你,也相信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就要走出去。
“大早上的就喝酒,小心你的胃啊。”
“放心,老天暂时还不敢收我。”
说完,公孙野狂妄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呵呵,公孙野,你就拽吧,拽个够吧。林伟对着他的背影恨恨的骂着。
这算是最豪华的病房了吧,简直就是别墅的缩小版,应该是林伟为了重要的人特别准备的。
通明几净的玻璃上,早晨的太阳透过玻璃照在室内,投下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光晕来。
宽阔的大床上睡着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南君儿秉着呼吸走到他的身边,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房里走去,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拉过他没有滴液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
莫皓然,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慌过。
泪水打湿了眼睫,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像是树梢上挂的冰棱般,清冷却又让人心疼。
“臭大叔,你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要追我妈咪的吗,你怎么可以偷懒,我告诉你,如果你在不醒过来,你就永远没有机会追我妈咪了,我会把妈咪藏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南君儿还没有开口说话,身边的欢欢倒是先开了口。
她知道,欢欢是原谅他了。
“我们先出去吧,妈咪有话要跟大叔说。”雷星恒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走了出去。
临走时,拍了拍君儿的肩膀,给她无形的鼓励。
看着病床上插满了管子的男人,心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从头直接到脚,泪水始终噙在眼眶中,努力的咬着唇,才没有失声哭出来。
他高大的身影明显的瘦了一圈,整个人安静的像个没有了生气的娃娃,心脏的地方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知道那里有一个窟窿,是被枪打的。脸上被氧气罩给盖住,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的闭着。
她无措的坐在床边,手已经颤抖的不成形,原本准备好多的话,责备的,愤怒的,或是感谢的,现在都卡在了喉咙,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滴了下来,努力了好久,才终于张开颤抖的唇瓣开口。
“莫皓然,谁允许你做天使的?”
床上的人只顾着睡着自己的好觉,一点都不受影响。
“莫皓然,你是个混蛋,你知道吗?五年前你折磨我那么狠,现在却睡在这里一动不动,你虽然没有打我,没有骂我,但是心的折磨才是最痛的,你懂不懂。
我整天在躲着你,整天想尽一切的办法保护孩子不被你发现,现在好了你发现了,居然好意思躺在这里睡觉,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欠孩子们那么多,你不是耍赖到不想还了吧。”
她努力的吸了口气,攥了攥手指,继续说道“你不要忘了,我和孩子们都是因为你才会被绑架的,你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想逃避责任吗,我告诉你,我们都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我爱你,我就会原谅你吗?”
看着他还是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眼里窜过一股哀凉的心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痛,继续开口“你知道不知道,这五年,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美国有多么的不容易,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如果想要骗我的眼泪,你醒来我也可以哭给你看啊。”
沙哑的低吼最后变成了低泣,明明做好了准备,可是看到他像个可怜的孩子一般躺在这里,埋藏在心里那最真挚的情感还是迸发了出来,紧紧的握住他那冰凉的手掌“我们还有那么多来不及做的事,你还欠了我那么多的解释,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莫皓然,你怎么可以,我不要你的天使,我只要你,从五年前开始,我要的人就只有你啊,你醒来,牵着我的手一起往前,好不好!”
她将脸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泪水很快的就湿了他的手掌。
悲痛的她并未发现,在她说完‘从五年前开始,我要的人就只有你啊’时,他的手指动了下。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到,她现在只想告诉他,她的手只有他才可以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