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白喆颠颠儿跑到我2剧组探班又哭着走了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火了,老搭档闹不和的传言甚嚣尘上,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笑话。
幸好白可身经百战、脸皮够厚,坚决执行犯自己的贱让别人说去吧,只要有空就跟江助理两个带人载几车的果品饮料去剧组慰安,一次两次无所谓,次数多了连嘴最损的都不好意思再传他们闲话了。剧组几百号人,上上下下打点一次要几千块,可人家白少毫不手软,送出去的全是好的,可见果然是有钱人!一时众人只要听见白少来了就欢欣鼓舞、口水泛滥,白少风头一时无两,谁不夸那白少好?一些心明眼亮的甚至自觉发展成为白少的眼线,不给觊觎左饕美色的人任何可乘之机!
左饕有一次讪讪地跟在白可后面发饮料,看着他美好甚至带点讨好的笑颜心脏都疼了,逮了空子说:“你以后不要这样破费了。”
白可眨眨眼“我来探我的班,你为什么要阻拦?”
左饕怒道“好你随便破费,加油!”
话虽这么说,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白少冲冠一怒为的是哪头蓝颜——白可和左饕的事似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大款追明星的故事见多了,这么倒追又持之以恒、面面俱到的,还真没见过!
牛导相当乐见其成,他认为长此以往肯定能给剧组省下不少钱,那么他改剧本的提案就有望提上日程。牛导一边喝果茶,一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两个开源节流的伟大创意就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午后诞生了!
所谓开源,即增加收益,牛导打算让白可给剧组投资;所谓节流,即节约成本,牛导打算让白可免费出演。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要脸什么用,能当下酒菜么?
牛导是个同性恋,这毋庸置疑,他和他的爱人一起经过十多年的风吹雨打,互相扶持,在娱乐圈和同志圈里都算是传奇,可他后来发现,左饕和白喆两人比他们传奇多了,别看年纪轻,却已经勾勾搭搭小二十年了——没办法,人家入行早啊。
牛导虽然是出了名儿的混不吝,却一直没有勇气拍一部同性题材的影片,也许正因为他本身就是才更情怯。我2很可能是他的巅峰之作,他希望它的情节更完美,也不愿给自己留下遗憾。
牛导朝白可招招手,白可就摇着尾巴过去了。两人蹲在墙角嘀嘀咕咕。
“咳”牛导说:“我吧,把剧本改了,也给你池叔他们看了,都说挺好的。你池叔还说我惊才绝艳呢。”
白可:“很好啊,您的编剧水平一向很了不起,经常有神来之笔。”
牛导老脸一红“好是好,可惜没钱拍啊!”白可:“您的意思是?”
“唉唉”牛导连连叹息“我要是有钱啊都想投资我2,肯定能赚!”
白可:“好的我懂了,公司会有人来跟您谈。”
简单得出乎意料,牛导决定把人质左饕牢牢抓在手里,坚决不能放松。“有你的投资咱这电影就能拍下去了,牛叔谢谢你。”
白可擦了把冷汗“您别客气。”
“唉唉”牛导捶胸顿足“空有好剧本,没有好演员啊!”见白可不解,牛导赶紧说:“新剧本里有个重要角色,牛叔琢磨来琢磨去,除了你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哦”
牛导眨了眨他真诚的双眼“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或者人物性格,非你莫属!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白可挺感兴趣“那么是什么角色呢?”
“一个在夜店卖的小鸭子!”牛导兴奋地答。
白可:“原来您这么看得起我。”他为难道:“可是抱歉啊牛导——”
牛导不高兴地说:“叫我牛叔!”
“牛叔,我最近有两部戏,档期排满了。”
“唉唉”牛导摇头“那就算了,全是跟左饕的对手戏,我再找别人吧!牛叔绝不强迫你。”
“牛叔慢着!”白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地拦下牛导“我还没说完呢。不是我说您,您跟我客气什么?只要牛叔一句话,有档期要上,没有档期制造档期咱也要上!”
“痛快!”牛导大喜,和白可握手“我会给你再加几场戏的!”
旁观了整个后半程的池导和御用场记:“”——算了,改就改吧。白喆现在什么身价?过了这个村可真没这个店了。
众人听说白影帝要加入剧组纷纷击掌相庆,除了左饕。左饕对牛导说,如果白可演他就罢演,被牛导一顿废柴孬种的骂得狗血淋头。
白可也不解地问他说,既然两人还是朋友,为什么不可以参演同一部戏?为什么他要阻挠自己事业进步?为什么同在一个圈儿里混的两个人要相互排挤、自相残杀?
左饕:“你演吧。”
白可特意从自己的剧组请了10天假,专门来拍我2。
我2里继续那个刑警的故事。刑警摧毁了黑帮集团,得到了组织表彰,但他渐渐发现自己在隐隐受到排挤,他的上司(之前出现的老艺术家饰)也几次暗示他交出某些重要证据。一个偶然让他得到启发,在瑞士某银行找到了多方争抢的物证,发现整个事件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惊天骗局,于是开始了逃亡生涯。
他一度心灰意冷,每日流连于赌场、夜店、地下拳馆,一次酒醉后被打得遍体鳞伤,鸭店少爷小猫收留了他,两人渐渐产生别样情感,而且还有床/戏哟!
白可羞涩地笑了,又追加一笔投资。
左饕:“导演你有病啊?”
牛导:“你有药啊?”
由于白可只有10天空档,他的戏份会集中进行拍摄。
第一场戏连夜拍,场务们搭灯、架喷水车,牛导给左饕讲戏“一会儿你就从这个门里头被人扔出来。”左饕点点头,他已经做好了造型——脏兮兮的白t恤牛仔裤,头发乱蓬蓬,眼里都是血丝。
牛导顺着娱乐城大门走进小巷子,用脚跺跺地“几个人把你拖到这里拳打脚踢。”左饕点头。
“你挨完揍往这爬”牛导指着垃圾桶说:“靠在上面。”
左饕:“”“然后”牛导把左饕摆成躺倒在垃圾桶上的姿势“小猫出场,被你绊了一跤,然后拍了拍你的脸。”牛导试图给左饕做个示范,被左饕一撇头迅速闪开。
牛导本来没在意,正好白可换完衣服出来,就问白可:“你听明白了吗?黑灯瞎火的,下着大雨,你上完夜班出来绊在他的腿上。你发现他是个人,就听了听他的心跳,又拍他的脸,把他拖回家。”
白可笑眯眯“明白了。”说完拍了拍左饕的脸“这样吗?”左饕老老实实地被拍了。
牛导:“”虽然自从白可一出现左饕就摆出一副极端不爽、极度无视他的模样,可是尼玛白可打他的脸他都不躲啊!而且两个人貌似都感觉好正常谁也没有发现诡异之处啊啊啊!
牛导狠狠一蹬腿,转身走了,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扮娱乐城打手的几个龙套说:“打,一会儿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削!”
没想到围观众人居然一反常态地给牛导加油助威:左饕太可气了,特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被白少那么宠着还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白少把他家孩子扔井里了么?还有啊,如果每一位少爷都长成白少那样,地球将再也无法阻止鸭店了有木有?!
剧情继续。刑警微微睁眼,又被白色窗纱外透过的清晨的光刺激得赶紧合上——他已经生活在地下太久。
一个少年特有的可爱面庞探到近前,笑嘻嘻问:“条子哥,你醒啦?”
刑警猛地掐住对方脖子,出手如电“你是谁?”
男孩被掐得脸红脖子粗,骂道:“你这,咳咳,白眼狼!”
这段演了几遍池导都不满意,反复调试镜头,改变室内布局,于是左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掐白可脖子,最后一次把白可掐得眼珠突起、满面通红、喉咙里发出咔咔声才没再ng。
池导喊完过,白可直接栽倒在床上喘粗气,半天爬不起来。
左饕面瘫着脸只觉心肝脾胃肾哪里都不舒服,恨恨道:“自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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