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炉火,那双眼睛里印上了一点金红的色彩,它们正一动不动的盯着约夏,约夏甚至都看到了斯内普眼里的黑色将那些色彩尽数吞没的场面。明明是裹满黑暗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伸手,一点点抚过斯内普的皮肤,下颔,嘴角,颧骨,眼睛,当他的手终于来到斯内普那层柔软的睫毛时,他的心砰砰跳着:“西弗”他轻声喃喃。
他应该觉得尴尬的,毕竟这一刻是那么的尴尬,可是他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姿势再正常不过。
他望着斯内普的眼睛,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他不断得沉下去沉下去,几乎就要溺死在斯内普眼中。
“我以为我已经表达了很清楚。”约夏说道:“我会留下来,我无法确定时间,但是那一定很久很久。我以为你知道。”
“别把我想得太聪明。”斯内普嘲讽得笑了笑:“光是看着你就知道你想什么,我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以为你并不在乎我。”约夏轻笑:“毕竟你总是板着脸,看着我的样子就好像我是你手下那些令你反感的学生。”
斯内普收起了面上嘲讽的笑容,板着脸:“是的,我一点都不在乎,而让我一点也不在乎的你现在还躺在我的沙发上。”他微微撑起了身子,好看清约夏的脸:“并且多余得管起了我的表情。”
约夏笑出声音:“我都快忘了。”他伸手抚上了斯内普的脸:“你一年四季都是这样。”
斯内普伸手,压在约夏的手背上:“在你回来以前,没人敢摸我的脸。”
约夏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了斯内普另一半脸上:“是的,在我回来之前。”他轻笑着,眼里有一些温热的液体在不断流淌,它们在他的眼眶里变得冰凉,受不住重力滑落:“现在我在这儿。”
斯内普皱眉,伸手抹掉了约夏眼角的泪:“告诉我你不是个女人。”
约夏被逗笑了,蹭了蹭斯内普的手指,将眼泪抹干净:“西弗,不是光女人会哭。”
“原来这叫哭,真稀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单词。”斯内普嘲讽得说着,声音低沉柔和,像是一层华丽的丝绸。
约夏无奈得笑了笑,扯开了话题:“你救了嗅嗅?”
“不,不是我,是它自己捂着满头的血爬了起来走到了我家还神奇的找到了纱布药剂止了血。”斯内普拖着大长调。
“谢谢。”
“谁让他当时直挺挺的躺在门口想让人忽略都难。”
嗅嗅听到了有人提到它的名字,忙趴在了桌子上亮晶晶得看着斯内普和约夏,长长的尖鼻子动了动,后腿儿一蹬跳到了约夏的胸口,毛茸茸一团得打着滚。粉粉的小爪子还不忘揪着约夏的衣袍不让自己掉下去。
约夏摸了摸嗅嗅的脑袋,轻声说:“真的谢谢,不光是嗅嗅的事情,还有其他很多。比如你救了我,比如你给了我那套店铺,比如你接受了我,比如”约夏才发现自己有点啰嗦,他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制止我,我会一直比如下去直到明天早上。
斯内普一直看着约夏的眼睛,那里已经没有任何黑色的踪影了,清淡而柔和得像是一块完美的水晶,只有一些较深的金绿在里面漂浮着,犹如遍布着无数的颗粒,这让约夏的眼睛美得不可思议。那双眼睛和从前完全不同,但是其中包含的情愫却从来没变过。斯内普抿抿唇,把那句‘我有大把的时间’咽了下去,因为那对斯内普来说简直太肉麻了些。他碰了碰约夏的金发,请说声:“睡吧。”
约夏温顺的点了头,脸颊靠在了斯内普的手臂上,安稳得睡了过去。
他们两个大男人蜷在了沙发上过了一整晚,还要算上一只体积不小毛茸茸热乎乎的嗅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约夏简直像是被巨石压过一样浑身难受。
他又休息了一天,喝了斯内普给他做的魔药。
第三天,约夏去了对角巷,将那家杂货店理了理,有了魔法的帮助,仅仅半天的时候那家店铺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
几乎所有对角巷的店铺都知道了有个新开张的甜点店,那香味儿简直能从巷头传到巷尾,他们还知道店铺里没有伙计,只有店主一个人,那是个金头发笑起来很温暖的男人。他每天很早就会过来做甜点,直到卖完了回去。他永远也不用担忧甜点会卖不出去。因为单单凭他的长相,每天都有一蜂窝的女人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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