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去临江塔的顶层,见她毫无印象,在之前二十年从未出现的过的妈妈的熟人,向阳酒店的白一筠,白一筠说手中有以前妈妈的旧物要交给她。
会是什么呢?
会不会同当年的星河路惨案有关系?
……
周末的南江又是一个艳阳天。
蓝天之上白云翻滚,整个世界的清晰度同饱和度好像突然被调高了一般,分毫毕现。
临江塔从前是南江市第一个高的建筑,顶楼是一个旋转餐厅,透过三百六十度的玻璃窗,能够观江景。
观光电梯里的人很多,不少看着像是从外地来打卡的游客。
站在沈珂前头的人,穿着印有XPT11字样的应援服,应该是昨晚在体育馆看完演唱会的小粉丝。
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拿着手机不停的刷着,讨论的都是热搜上李鸣楠居高不下的话题。
“哇,老四对粉丝真好,又是鞠躬道歉又给钱的。”
“唉!他多无辜啊!又不是他指使粉丝做的,还被骂了!心疼哥哥。”
旋转餐厅有些年头了,装修是民国复古风,在中间放了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琴师正在那里忘我的弹着舒伯特。
年轻的小粉丝们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
“白女士预定的座位”,沈珂淡淡地说道。
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白一筠还没有过来,沈珂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朝着窗外看去。
江水滚滚泛着波,水面有些浑浊,三五不时的有驮着砂的货船,还有白色观光小邮轮经过。
钟表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同这个老餐厅一起回到了过去一般。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带她来过这里。
那天她点了一块镶嵌了樱桃的蛋糕,当时坐在钢琴前的不是琴师,而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客人,弹的是《菊次郎的夏天》。
爸爸当时说什么来着,他说这孩子弹得杀气腾腾的,这个菊次郎仿佛要上战场了。
过去清晰又不清晰的,沈珂静静地想着,突然之间身子一僵。
“笃……笃……笃”,清脆的脚步声响起,这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餐厅酒红色的地毯不知道哪一年被换掉了,换成了复古的小地砖。
沈珂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循声朝着地面看了过去,那是一双白色的细高跟鞋,上头有一排金属锁扣,皮质很好,泛着柔和的光泽。
“沈珂!我是白一筠,等了很久吗?”
沈珂将视线从高跟鞋上挪开,看向了来人。
她看上去有些年纪了,穿着简单的套裙,戴着小珍珠项链,脸上笑意吟吟的,一看就十分优雅。
“你和你妈妈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她一看就是学者,身上有书卷气。”
白一筠说着,在沈珂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打量了一下沈珂,像是想要努力的找出什么夸奖词来,但卡了下壳,最后说道,“而你看起来……一身正气。”
沈珂点了点头,“我是警察,您要把什么交给我?”
这个评价太过书面,可以套在市局任何一个人的头上。
沈珂默默的想着,她更常听到的是“没有活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