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了两次,最后心理医生直接给出了不需要再来的评估。
卢宇翔身上有一种太阳花一样的生命力。
他很乐意把自己身体上遇到的问题,也当成是一道待解的数学题。
从国际到达出来,宗意和卢宇翔就已经混熟了。
“Lulu.”宗意提问自己的二哥哥,“【你的乐观会传染】这句话用英文要怎么说?”
卢宇翔不带磕绊地回应:“Your optimism spreads.”
宗意把头摇得脸颊的肉肉都跟着抖动,用肌肉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意:“Lulu,这样的说法一点都不俏皮。”
卢宇翔换了一个说法:“Your positivity is g!”
“不行不行,还是太正式了。”宗意眨着过分可爱的大眼睛发问:“Lulu,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俏皮可爱?”
卢宇翔很认真地回应:“我,知,道。”
“知道啊,那你说说看。”
卢宇翔一脸认真地开了个头:“你……”
宗意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就以为卢宇翔的中文能力,可能比她想的还要更加糟糕一点,就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唉,她这个当妹妹的,也真的是有够累的。
有事没事还得整的和姐姐一样。
也不知道从小造了什么孽。
先是【妈妈还小】,现在又来了个【哥哥还小】。
“我,说,完,了。”
“说完了,你就说了一个【你】,怎么就说完了?”
“你,问,我,知道,俏,皮,可,爱……”卢宇翔停顿了一会儿,用尽量清晰的吐字:“我,说,【你】。”
“诶呀我的天!”宗意转头看向宗光,略微有些不可思议地找宗光确认,“原来二哥哥刚刚是在夸我啊?”
“是的。”宗光点头给予肯定,“如你所见,Lulu的乐观是会传染的。He's like a virus,oed never escape.”(他就像病毒,一经传染,药石无医。)
“哇啊哦!还得是我大哥。”
宗意对这个解读表示满意。
点赞完了宗光,转头又去卢宇翔那里挑衅:“听到没,Lulu,哥哥说你像病毒。”
“我说的是宇翔的乐观会传染,是回应你之前的问题。”
“你刚刚那句话的主语只有一个【He】,不要我谦虚一下你就真的以为我的英语有很差。”宗意不无得意地表示,“每次考试,好歹也都九十分上下。”
宗光倒是有些诧异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英语很差了?”
“你要是没有说我英语很差,你弟弟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说中文?明明在和我说话之前,还是和你用英语沟通的。”
“宇翔和你说中文,是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啊。”
“尊重,我是他姐姐吗?我为什么就得让他来尊重我?”
“那你是希望,宇翔以后都和你说英文是吧?”
“是的,但是麻烦你告诉你的弟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让我听懂。”
“阿意,这个要求,建议你自己和二哥哥提。”
宗意骄傲地扬起了脖子:“我不!”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把那句话翻译成英文啊。一个小学英语才勉勉强强考九十分的人,你还抱有多大的期待?”
宗光被宗意整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这个小妹妹,一会儿“成熟”到要做他的“情感导师”,一会儿幼稚到,说句话都需要好几个老师。
宗光这会儿一心两用,并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国际到达这边。
他实际上是和自己的两个妹妹,一起到机场来接卢宇翔的。
刚要从家里出发,梦心之就收到了聂广义的两条消息。
聂先生:【机票截图.jpg】
聂先生:【起飞。】
前两天发消息,聂广义还说自己得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国。
忽然收到一个国内航班的行程单,难免有些意外。
梦心之回消息过去:【聂先生回国了?我倒是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聂广义没有回。
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
宗光帮忙查了查,航班确实已经起飞,人也确实已经上了飞机。
根据飞行计划,聂广义比卢宇翔会晚差不多二十分钟到。
接了卢宇翔再去接聂广义,刚好也来得及。
结果聂广义的航班整整早点了半小时。
落地看到梦心之的消息,聂广义有些受宠若惊:【姑娘在机场哪个地方等我?我没有托运的行李,马上就能下飞机。】
结合上下文的语境,梦心之知道聂广义是误会了。
她倒是想要解释自己是来接弟弟的。
反倒是宗光知道了之后说:“国际航班出来比较慢,你去接了聂先生,再来接弟弟也来得及。”
“来得及吗?”梦心之有些犹豫,她期待见到弟弟已经很久了。
“来得及的,同一时间降落,国际航班还得出个关。”
聂广义没有想过,自己的待遇会升级到这种地步。
临要出来的时候,又返回去,找了个镜子,整理自己的仪表。
这一整理就整理了十分钟。
除了他自己,也没有人觉得他有什么变化。
他倒是男为悦己者容了。
梦心之就这么错过了和卢宇翔的第一时间见面。
“姑娘啊,我的姑娘,没想到你这么想我。”聂广义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早知道我就不听宣适的,藏着掖着我的行程,害的我都去了一趟【极光之意】,才知道姑娘你在这里。”
梦心之刚想要回应,就听到宗光的声音:“之之,宇翔来了。”
紧接着,就传来宗意的经典唱腔:“姐姐姐姐姐,二哥哥超帅!”
梦心之转过头,快步迎向朝着她走来的卢宇翔,一脸抱歉地说:“我都提前一个小时来机场了,还错过第一眼的惊鸿一瞥,损失可真是太大了。”
“惊,鸿……”卢宇翔有那么点不明白,转头看了一眼宗意,希望妹妹可以稍加关照。
宗意接收到信号,羊装生气道:“我的姐姐诶,我还没有教二哥哥成语呢!”
“啊,姐姐错了!”梦心之走到卢宇翔的面前,很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Wely dear sibling.”(欢迎回国,我亲爱的弟弟。)
聂广义觉得经自己历了一个假的接机。
为什么同样是男的。
待遇差别这么大!
专属于他的热情呢?
专属于他的拥抱呢?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