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应该相信这样的事。
“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宣适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意识到自己对大众行为的理解出现了偏差,聂广义终于有了危机感:“那完蛋了!”
“完蛋倒也还不至于。”宣适有心安慰:“主要是你拒绝一切采访导致的,要不然,我联系一下记者,你亲自出来解释解释。”
“我解你个大头释,我为什么要管那些非亲非故的人是怎么想?”聂广义告诉宣适自己真正担心的地方:“媒体把费德克和聂教授的关系挖出来说事儿,岂不代表我爸马上就要知道最新的舆论风向了?”
“大少考虑的是这一层啊……”宣适在心里分析了一遍当下的情况,“按照现在的这个舆论发酵的程度,聂教授都不会是马上,而是已经知道了。”
“我爸本来就自责,这会儿肯定雪上加霜了。”
“不止。现在这个风向,等于把聂教授也拉上,说他为了你造假。”
“我爸平日里最在乎自己的名声了,洁身自好了一辈子,怎么就收了费德克这么个学生。”聂广义放下手里的蓝莓,用纸巾把手擦干净,“我得给他打个电话,省得他担心地晚上睡不着觉。”
“赶紧的!”宣适催促道。
聂广义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的收藏,拨通聂天勤的电话。
听筒传来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这个点,聂教授应该还没有睡才对啊。”宣适带着疑惑,拨通了聂广义家的座机。
一直大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我爸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来意大利的飞机上了。”聂广义很快就有了判断,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跟自家老爹关系太好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一有点事情,爸爸就这么直直地冲过来,上一次,还是他初中出国游学夏令营的时候,摔了一跤,导致手臂轻微骨裂。
聂教授连夜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把他给接了回去。
明明只是手臂受了一点伤,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根本也不需要有家长漂洋过来地来接。
聂教授就那么风尘仆仆地来了,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伤。
时隔十八年,再次响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聂广义的表情过于古怪,引得宣适问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大少说的是哪个老爹?”
宣适的主观意愿,是把话题往梦心之身上带。
聂广义对宣适的刻意引导毫无感应:“我难道还有两个爹吗?我爸是我爷爷收养的,我又不是我爸收养的。”
聂广义没有旁的心思,宣适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先看看这两天都有哪些论调。”宣适把已经被聂广义吃得差不多的蓝莓盘子带上,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行吧,我好好品味一下,什么叫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