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套在了对方头上,这样一来就大功告成了。
十五分钟之后,远在北城区的克雷贝尔大街,亚当?萨罗塔正坐在简易实验室的椅子上,他的手里握着一根试管,里面装着混浊的黄色液体,室内唯一的光源只有一根蜡烛,除了实验桌以外,大部分地方都被黑暗笼罩。
“人已经抓到了。”
片刻过后,一名牧师穿过摇摇欲坠的大门来到实验室内,将这个他等待已久的消息带了过来。
“确认身份无误吗?”
“从衣着上来看,确实是马修?尤里乌斯本人,不过卡罗特?奥利维亚还没有出现,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了。”
“血色之眼迟早有一天会落到我们手里,现在就能解决掉那个陌生人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角落里有人擦亮了火柴,亚当回过头去,看向了那个正在抽着雪茄的男人。
“全视之眼的继承人,你们真的有把握干掉他吗?”
“这你不用担心,做好份内的事就够了,萨罗塔。”
男人站了起来,他的左腿好像有伤,身体明显地朝着另一侧倾斜过去。
“八年多了,马歇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来一根吗?”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
“不了,吸烟有害健康。”
“这样啊…哦对了,解决完之后,你在敦刻尔克的任务就结束了,三百人委员会为你留了一个席位,也算是给你这几年来的工作一个交代。”
“是吗,那可真是有劳了。”
亚当发出了一连串爽朗的笑声,接过雪茄,挥手离开了仓库,拦了一辆马车来到了两个街区之外的教堂门口,接待他的是一名矮个子女性。
“人在哪里?”
“教堂忏悔室。”
“带我去吧。”
他们来到了左手边的小隔间里,那里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面,头上套着一个麻袋。
“你去吧,看着点外面,别让其他人过来了。”
“明白了。”
矮小的身影正准备转身,亚当回过头去叫住了她。
“等等。”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把门带上。”
片刻的骚动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好吧,好吧,让我们来看看,昔日的不列颠尼亚英雄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马修似乎被他的声音惊醒了,原本垂下的头抬了起来。
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这个对共济会构成威胁的男人,亚当一秒都不想耽搁,掏出手枪指向了对方的脑袋。
唔……唔!”
教堂的椅子几乎被他撞翻。
“别担心,马上就好…”
呯!
枪响了,之前自己听闻的枪械卡壳问题并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看来,全视之眼也不过如此。
亚当心想着,准备揭开他头上的麻袋,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自己右手边的彩绘玻璃不知何时被刮掉了一个角。
之前他被警察追杀,好不容易才把马修引到这里来,所以对忏悔室里面的布局非常熟悉,这在之前从未发生过。
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亚当的心头,他一把抓住马修脖子上的麻袋,将其掀了开来。
“怎么可能……”
这哪是什么马修,分明就是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路边流浪汉啊,他的背后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亚当取下纸片,借着从缺口处漏进来的阳光,看清了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的四个大字。
“你被骗了”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片刻之后,一发大口径的子弹击碎了玻璃,将他的脑袋炸成一片血雾,亚当?萨罗塔应声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