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跟陆琛分开后直接去了林氏。
自从父亲去世,她就没有再踏足过,此刻站在父亲曾经的办公室门外心里头挺不是滋味。
刚刚上来的时候保安还拦着她,幸好保安队长是多年的老人还认识她,要不然她想上来都得提前预约。
林溪深深吸了口气,上前敲响了林正安办公室的门。
林斌正在里面汇报这两天谈的项目情况,听到敲门声自作主张地说了声:“进!”
林溪推门进来的时候,父子两人齐齐地瞪大了眼睛。
这人好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现在突然跑过来让人心里一咯噔。
毕竟她的出现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林溪看着他们父子震惊的表情,扬了扬嘴角,“这么惊讶吗?你们怎么像是白天见到了鬼一样?”
林斌先反应过来,急冲冲地走到她跟前,十分不悦,“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堂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股东,我为什么不能来,而且我的股份也不少吧?”林溪说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正安听到她说自己是股东,心里警铃大作,“小溪,你到底有什么事?”
“大伯,你急什么,我这刚来你就这么着急的问,但也得给我机会说不是?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不跟您客套了,直说了把,我是来要账的。奶奶这两个月是我在照顾,她在北山疗养院两个月花了我将近三十万,这还是没生什么病的情况下,找这么下去我可吃不消,毕竟我妈一个人的开销都够我受的了。”
“北上疗养院是典型的富人养老圣地,你干嘛要给她安排这么贵的地方?”
林正安有些生气,这不是浪费钱吗?
“嗬,大伯说得好轻松,我安排到你家里,你能愿意?我安排到普通的养老院,您哪位老母亲愿意?”
林斌听她说话头大,“少说风凉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溪挑眉,“我就想让大伯跟我平分这部分花销,毕竟她也不是我爸一个人的妈。”
林正安轻笑,“你跟沈易则离婚,能分到不少财产还在乎这一点?”
“大伯,你这话说的,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她是你妈凭什么我一个养着?是她儿子孙子都死绝了吗?”
“你......”
林斌气呼呼地扬起了大掌,在他手将要落下的那一刻,林正安拦了下来。
这死丫头虽然跟沈易则离婚了,但她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爸,您没听见她说话有多难听?她现在就是一个豪门弃妇,什么都不是,我们没有必要再忍着她。”
“毕竟是一家人。”
林正安压着火。
林溪听着这话有些想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伯,你是不是对一家人的理解有偏见,亲妈算不算一家人?”
“林溪,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识相的话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怎么好意思提我爸,我爸的死难道对你不是最有利的,你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公司。别说你不客气,我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没想客气。”
林正安听得心里一咯噔,这丫头今天的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林溪,给你脸了是吧,跑到这里来撒野,还指望沈易则能够护着你呢?做梦去吧,他现在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咯。”
林斌面目可憎的样子,林溪并没有放在眼里。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易则怎么啦?”
林正安连忙上前将林斌往后扯了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林斌自知自己鲁莽差点说漏嘴,这么隐秘的事若是他们知道,这其中怕是很容易引人怀疑。
“小溪,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在公司影响不好。”
林溪冷笑,就是在公司才好,不在公司她还不来呢。
“谈的是公事,自然要到公司谈。奶奶的赡养费,还有我们二房第一季度的股份分红,大伯什么时候打到我账上?”
“你倒是想得美,你姓林吗?野种一个,好意思来要分红。”
林溪并没有生气,“大哥,你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在法律上我就是林正恩和梁如梅的女儿,户口本是最好的证明。”
“哼,公司现在正在困难期,别说没有分红,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你。”
林正安终于脱下了虚伪的伪装,露出凉薄的真面目。
“那大伯好好想想自己会背负几种罪名,我没有耐心跟你们耗,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复,否者下次找你谈的就是我的律师沈重阳先生。”
沈重阳的名字一爆出来,林正安和林斌顿时傻眼。
这位大佬在律政界的声誉可谓是震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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