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我到是起心准备先记在一边,许你个将功折过的机会。当然了,也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有这样的心,我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你若并不是真心情愿要留下来跟我,我自也不会勉强于你。”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宜儿道:“愿意就好,只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面,秦风开张那日那般的事情,仅此一次,我的耐心有限,若还有下次,我也不是泥糊的菩萨,心慈的观音,到时候你可也别怪我这个做主子的翻脸无情!”
娄大自是慌忙满口应了下来。
宜儿便吩咐了一声,溅泪拍了拍掌,不消片刻,又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罩着头罩的封流年在两名护卫的推押下下了马车,进了凉亭后才被摘了头罩。
娄大和封流年相见,自是少不了一番惊喜,只是二人顾忌宜儿几人,才不致太过欣喜忘形。
宜儿道:“想必在来的途中,已有人对封先生说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封流年点头,抱了拳道:“我知道我是被小姐的人抓进府牢的,不过我不怪小姐,相反,我还要感谢小姐。”
“你是想说那晚的烟花的事?”
封流年摸了摸头,道:“原来小姐早就知道了,嘿嘿,不错,临死前想看一场烟花盛会的是我那老娘,那银子终归是小姐出的,我谢谢你。”
宜儿笑了笑,到没想到封流年竟是如此憨直的一个人,便道:“那银子是你这义弟的卖身钱,到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要谢,去谢他就是。至于你,我虽将你从府牢里捞了出来,但你自己当知自己事,当年的三条人命却是抹不掉的,我这也给你两个选择,你从中选一个吧。”
娄大听宜儿这般一说,自是大喜,封流年也是一怔,道:“小姐请说。”
宜儿道:“这其一,我资助你些银两,你离开京城,有多远就走多远,隐姓埋名,浪迹江湖去。”
“其二呢?”
宜儿笑了笑,道:“我早就说过,眼下我手底下缺人,你若不愿意离开京城,我也可以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先在京郊的瞿州府安顿下来。我也不怕明说,你的身手武功,让我眼馋得很,要是你愿意投靠于我,我会在瞿州府为你开一间武馆,也算是圆了你多年的夙愿。”
封流年一怔,他自幼拜在絮柳门陈阿泰陈老英雄门下习武,艺成之后,便一心想要开一间自己的武馆,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如愿,到后来因为江湖恩怨仇杀,絮柳门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恩师一家十三口,无一幸免,至那之后,封流年想开武馆的心便越发的急迫起来,因为除开他自己的心愿之外,他更想让恩师这一门的武艺能够后继有人,流传下去。
这本是封流年藏在心里的秘密,他没有想到宜儿竟连这些事情都知之甚祥,一时心头虽是诧异,却是禁不住宜儿抛出来的诱惑,急声道:“小姐当真愿意为我开间武馆?”
宜儿笑着反问道:“封先生觉得我在开玩笑?”
封流年大喜,当下作揖深拜道:“小姐大恩,封流年没齿难忘!”
宜儿微微颔首,道:“你愿意就好。还有一点,封流年这个名字你怕是不能再用了。”
封流年愣了一下,照他的意愿,自然是想以封流年这个名字去开馆授徒,只是事情摆在这里,再明显不过了,他想要留在京城保住性命,只能改名换姓,别无他途了。
封流年想了想,单膝半跪而下,向着宜儿拜道:“小姐真愿如此助我,对我来说,何异于再生父母,我封流年别的没有,只有这贱命一条,从今往后就交给小姐了,小姐若不弃,我愿如娄贤弟一样,卖身为奴,从此奉小姐为主,绝无二心。”
宜儿笑道:“封先生掷地有声,既许了此诺,到合我意,先生请起。”
宜儿说话间,溅泪惊心已一左一右上前,要扶起封流年,封流年见二人的动作,已看出端倪,当下故意不起,反向下拜去。
这一来,三人便较上了暗劲,溅泪惊心使足了全力,却无法将封流年扶起分毫,不禁心中皆是大惊,而比起这两个丫头,封流年心头的震惊却是更甚,他近乎已用了八成劲道,才堪堪化去溅泪惊心加在她身上的扶力,他若想继续深拜而下,却是不能了,心中不免重新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