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我搬出去住---最近你遇到太多事,是该好好安静一下,想想清楚。”
“不,我去母亲那里住就好。”
“不,我回孤儿院住一段---别劝,那里很安静,最适合思考。”
我想一想,点点头:“也好……钥匙留着,想回来就回来。”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会。”
他停一停,放开我的手,坐开一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明明,”他说:“我爱你。”
那一刻,我只觉荡气回肠。
那一刻,我们都觉得未来是可以争取的,可以希冀的,可以憧憬的。
意外,却总在转角处发生。
出院回家的第二天,罗涛搬离我的家,结束了我们为期一年有余的“同居”生活。
搬离的那天,刚好是他生日,十字头的最后一年,十九岁。
其实我与他同一天生日,但我老早告诉过他,超过二十五岁后,我便不再记着生日,做人有时糊里糊涂最好,不用事事较真。
那时他大声笑我,说我是标准的掩耳盗铃,还说下一次生日一定帮我唱通街,叫人人皆知,个个都跑来同我庆祝。
短短一年时间,这个一无烦恼,毫无心事的罗涛变了。他变的安静,变的不再动辙咋咋呼呼,离别的这天,他并没有特别为我庆祝,只在煮长寿面时,多煮了一碗,且加了两只煎成心形的蛋,用一根削成箭形的胡萝卜做点缀,叫我不由笑出来。
“就你花样多。”
“到八十岁,我也一样有新花样让你开心---希望你早点相信这一点。”他脸上挂着笑:“哦,还有礼物送给你。”
“我不过生日。”
“知道,你不过生日……好像这样可以不长岁数似的,女人……”
我插起腰:“你说什么?有胆子大点声说。”
他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好了,不是生日礼物,是……是告别礼物,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他从房间里取出一只纸袋,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伸手取出来,却是一件中式休闲衫,女款,浅蓝底色,印染着朵朵雪花---我瞪大眼睛:“怎么?这不是我上次送你那件?哪来的女装款?”
他搓搓手:“我自己做的。”
我的眼珠子几乎掉出来:“你自己做的?你连做抹布都不会,会做衣服?”
他不好意思的:“前段时间跟厂里的老师傅学做的,做了七八件,只有这一件看起来像衣服……咳,我知道很不怎么样,你就凑合着穿吧。”
我说不出话来,拿手上的衣服比划了几下,居然很合身。
“谢谢。”我说。
他望着我,不说话。
“我也有礼物给你。”正要起身去房间拿礼物出来,门铃忽然响,拉开一看,却是甜甜。
她依旧视我如无物,直接走至罗涛身边:“你今天搬?”
罗涛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她瞟我一眼,不回答,只接着问:“搬去哪?”
“孤儿院。”
甜甜忽然瞪我一眼:“不必,咱们不是无家可归---我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挺不错,很大,你来一起住吧。”
“不用。”罗涛轻轻推开她搭在肩头的手。
“大不了你也分付一半房租。”
“真的不用。”
甜甜咬紧嘴唇,忽然像下了大决心:“那好,我跟你去孤儿院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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