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刚认真的相处起来。
所谓认真,无非每周约会一两次,吃几次饭,看次电影,一起喝杯咖啡,东拉西扯一番而已。
这假洋鬼子倒不急进,也没非要和我亲近亲近什么的---大约是我太没吸引力,但又不见他再约会其它女人。
母亲对他很满意,说他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要我好好珍惜。
世上要珍惜的事原多,也不在乎多他一个。
且不说别的,反正现在从家里到公司,都知道我又有了新男友,年轻有为,文质彬彬,挺靠谱的样子。
终于没人再说我和罗涛的闲话了,母亲松了一口气,继续回到她的四方城去日夜鏖战,暂时放过了我一马。
罗涛找了份新工作,在一家青少年活动中心教画画。周末地拿了一副油画回来,得意洋洋请我“品鉴”。
我虽不懂画,也看得出来他画的是我,深绿的色调里,灰衣女子冷冷的注视着窗口,窗外,是繁华热闹的街。
画的好不好且放在一边,最喜欢的却那股世人皆营营我独复落寞的感觉,实在是好。这个小男生,倒像是我的知己。
“你倒真的什么都会。”我赞他。
“我会的多着呢,不知风靡多少少女,只有你不懂欣赏,老当我是草包。”
我拍拍他的头,忽然有些感慨:“你虽不是草包,我却不再是少女。”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扭过头装着去看画了。
罗涛在我身后静了一阵,没什么表示,过一会才说:“小心那个假洋鬼子。”
“他又不是生番,有什么好小心的,大家各住各家,不过偶尔一起吃餐饭,他还能怎么地我不成?真要打起来,我的高跟鞋长指甲也不是吃素的。”提起别人,我立即重新嘻嘻哈哈起来。
“不是,”罗涛十分认真:“我以前有个女朋友,长的很漂亮,腿长,腰细,皮肤雪白的,又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女儿,突然有一天跑到孤儿院来对我大献殷勤,我当时乐坏了---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和人打了赌,看我几天会上钩。”
我看着他。
他接着说:“我知道不过白提醒你,但,有些事看上去太理想了,反而不像是好事。”
虽然觉得这样大年纪,还要一个小孩子来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有些滑稽,但他的话,仍让我觉得窝心。我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家真的挺不赖,又温馨,又安全,又舒服。
“好了,我会小心。”
他又不知叽咕一句什么,起身去睡了。
这小子虽在外面收拾的人模狗样,回到家来仍只穿他的老头汗衫,又贪舒服,总是买加大码的,穿在身上晃晃荡荡,像只大头熊似的,实在可爱。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笑起来。
罗涛最近很忙,白天要上班,晚上要读书,周末也不见在家,也不知东跑西颠的都在干嘛。
后来干脆发展到夜不归宿,我不得不找他谈话。
“你是在吃醋吗?”这小子说。
“我只吃酒,不吃醋---正经点。”
“我不知多正经,只是你不肯信我说的而已,”他说,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很舒服的样子:“真想知道我去哪?”
我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来,也伸个懒腰:“不是想知道你去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确保自己很安全。”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