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忍不住,怒吼:“你给我闭嘴!没买齐就光膀子在家呆着好了!”
他还要说什么。
我对着他大声说:“你再罗嗦,以后就别在我家住了!”
罗涛的嘴马上闭了起来,过了几分钟才低声叨咕了句:“这个月都第三次威胁要赶我走了,你个包租婆,你个不孝女……”
我将手指捏的咯吱咯吱响,紧咬着牙,才把气硬压下去。要不是强忍着,在这闹市中,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一巴掌拍扁他的头。
都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被罗涛激怒,似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什么话最能让我炸锅。这真是个问题,得好好想想。再不防备下,保不齐哪天我一怒,顺手抽把刀什么的,就把他给咔嚓了。
偶遇关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我一向是个感情淡薄的人,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分的很清楚,前面的旧情人再多,见了面真叫的上名字的也没几个。我自过我的好日子,谁管他现在勾着几个女人到处乱晃。
倒是关,真正无聊起来,四处散播我的消息,说什么“包了个小白脸,天天泡在家里胡天胡地,门都不出。”
我才懒得理他,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新一季订货单又到了,我除了应付客户,更多的时间泡在车间里盯着工人赶工,有时碰到精细的花色,还要亲身示范一下。我们做中式成衣的,讲究的就是个精细精致,要是细节上做不好,客户准急眼。
可我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家母却显然不这么认为,那几天,家里的电话录音里几乎全是她的声音。
“明明,我是妈妈,你最近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明明,我是妈妈,你怎么又不在家?听说你最近有个男朋友年纪比你小是不是?”
“明明,回我电话,我是妈妈。”
“我是你妈,你到底什么时候在家?”
“明明,你别糊涂,什么时代不同了,到哪个时代,女人的名声都一样重要。”
“明明……”
“明明?”
“我明天中午过来,我有你家钥匙,有本事你就躲到底。”
于是,那天下班回家,母亲已然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好在她老人家大发慈悲,提前一天通知了要来,我已经告诉罗涛:太后出巡,敬请回避了。
看样子母亲已经把家里上下物品齐齐扫描过一遍了,虽然某罗不在,但他的蛛丝马迹却是无法抹杀的。母亲看着我,一付等待罪犯坦白从宽的模样。
可我实在是累了,一天班下来,跟着工程师跑了三个厂子,才把最后的成衣版确定下来,饭还没来得及吃,肠子都快打结了。要是平时,还有罗涛的御用靓汤暖暖胃,现在却连菜渣都是没有一棵,哪还有心情跟她老人家犯磨叽,只把自己抛进沙发里面算数。
给读者的话:
三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