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也知道这样说很过分,但他就是想这样说。
他的胸腔内好像关着一头猛兽,不放出来咬人,他就要被咬死了。
“我没有不分亲疏远近,也没有偏袒任何人!楚黎川,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无缘无故动手打人本就不对!若楚河有个好歹,你怎么和楚家人交代?”
“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楚黎川吼道。
“看他不顺眼,你可以不看他,不理他!非要找上门打人吗?我当初阻止你对楚山动手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吗?”
“被人说你心狠手辣,手足相残,不是又给别人对你做文章的机会?”
楚黎川握住恩宁的肩膀,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鄙视道,“池恩宁,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
“你那么紧张楚河做什么?”
“楚黎川,你别曲解我的意思!你把人打成那样,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楚黎川冷笑一声,“呵!公道话?我只打了他一拳,他又不是纸糊的!难道一拳都吃不住吗?”
“你经过专业训练,他又没有!你的拳头有多硬,你自己不知道吗?”
“怎么?心疼他?”
恩宁一阵哑然。
她总算见识到了,楚黎川不讲理的时候,是真不讲理。
楚黎川见恩宁不说话,讥笑一声,“没想到啊,你们才接触几次,竟然开始心疼他了。怎么?对他有意思了?”
恩宁狠狠推了楚黎川一把,“楚黎川,你别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我是信口开河吗?你知道,我有多憎恶楚河!你们一次又一次在私底下见面,还瞒着我!若不是有人给我发匿名照片,让我撞破你说谎骗我,坐江南的车回家,只怕你还不会告诉我,你和楚河有纠缠吧!”
楚黎川吼的很大声,楼下的佣人,还有楚蔓可和三小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们越吵越凶。
恩宁简直要气炸了,声音同样拔得很高。
“我知道你对楚河兄弟的恨意,但话说回来,楚河和楚山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他们想做私生子,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你们都是上一代纠葛的受害者,就事论事不行吗?非要闹得势不两立,你死我亡吗?”
“我可以和你统一战线,敌对楚河兄弟,但楚河帮我救了外公也是事实,我很感激他的引荐!就算不和他做亲人朋友,因为这份救命之恩,我无法和他做敌人,这就是我的立场!”
“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
“但有一点,楚黎川你给我记住,我有原则底线,也有边界感!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楚蔓可壮着胆子上楼劝架,楚黎川和恩宁异口同声,骂了一声“滚”,吓得楚蔓可灰溜溜跑下楼。
楚黎川和恩宁没吵明白楚河的事,又吵到了江南。
楚黎川坚决不会和江南化敌为友。
但凡觊觎他的女人的男人,必须非死即伤,绝无例外。
恩宁不明白,楚黎川缘何对江南那么大的恨意?
她都不怨恨江南了,让往事随风去,一切皆浮云。
为何楚黎川就是想不开?
楚黎川果然如江南说的那样,误会恩宁对江南余情未了,俩人藕断丝连。
还说江南故意住在汀兰苑,就是和恩宁在玩暧昧不清的把戏。
恩宁气得粗喘,“楚黎川,说话要讲良心,我何曾和江南暧昧不清过?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楚黎川气急了,嘴比脑子快,回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