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你怎么穿成这样?”
严文豪来不及解释,拉着恩宁进入病房,还趴在门上的小窗户向外张望,见没人发现他,长松口气。
“今天我爸休假,不在医院,若被人看见我来医院,和我爸告状,我们的计划就只能流产。”
恩宁明白了,看来严文豪不止一次和严医生提起此事,严医生坚决不同意。
袁婶见有人来,急忙搬椅子,让严文豪坐,还给严文豪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暖暖身子。
恩宁找了个理由,让袁婶先出去。
严文豪喝了两口水,帮外公检查了一下身体,又看了病例。
他建议现在立刻用药,不然继续耽搁下去,第五代也救不了外公。
恩宁当然知道,越早用药越好。
两个舅舅已经将同意书传真过来。
没有白韵如的签字便是违规,出了事还会连累严文豪。
恩宁唤醒睡着的外公,和外公将情况说明。
外公这几天用药,清醒的时候比之前多。
他不住点头,同意用药。
恩宁又将可能出现的后果和外公说明。
外公是个开明的老头,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学生喜欢他。
他比划一阵,从嘴里吃力吐出几个勉强能听清的音节。
“当,给,国家,医疗,做,贡献。”
恩宁闻言,眼角一酸,急忙转身背对外公。
严文豪也很触动,声音微哽,“白爷爷,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一定能救你。”
外公笑了,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严文豪打算先小剂量给外公服药,根据外公的身体反应,再调整剂量。
他先取出半片药,迟疑好一阵,才送到外公嘴边。
原本他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可在别人无条件信任的时候,反而害怕自己让对方失望。
外公没有那些顾虑,不知是因为糊涂,还是因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口含住那片药。
恩宁急忙喂外公喝水。
看见外公将药片吞下去,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她抱住外公,埋头哭了起来。
外公吃力抬抬手,想拍一拍恩宁,终究没能如愿,重重砸回床上,吃力说。
“不,哭。”
“这样,活,不,如,死。”
严文豪眨了眨眼睛,眨干眼底的湿润,“池小姐,我不方便经常过来,白爷爷每天都有身体检查,你将数据发给我!我来增减药量。”
恩宁捂着口鼻,忍住哭声,点点头。
严文豪没有过多逗留,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你将白爷爷交给我,我会为他的生命负责!”
严文豪没有食言,外公晚上的血压指标,逐渐回归正常值,心跳也不再那么缓慢。
恩宁将数据发给严文豪。
他告诉恩宁,这是好现象,说明药物有起作用。
恩宁非常高兴。
但她不敢过多表露出来,害怕袁婶看出端倪,一时失言,被白韵如知晓她擅自给外公用药。
下午时分,白韵如和许昌来过一次。
自然还是为要人而来。
恩宁让刀疤脸守在病房门口,不让白韵如见外公。
气得白韵如又差点吵起来,但又不想丢了体面,只能硬生生憋着。
给恩宁放了一句狠话,负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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