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慈的记忆,还停留在神父念出誓词的那个瞬间。
他终于要和晚晚结婚了。他们站在神父面前接受着上帝的使者的祝福。
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
那么多膨胀起来的*,都比不上这一刻的满足。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站在赵氏总裁的办公室里也好,看着温笑笑对自己百般依顺也好,都无法填补内心那个巨大的空洞。
原来那个丢失的部分,在这里。
那个怎么也填不上的地方,是赵莫晚。
是那个从幼时开始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在听到她的表白的时候的狂乱,更无法逃避这些年从未忘记的和她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
他想要碰触她,想要亲吻她,想要得到她。
可是那个男人!他凭什么夺走自己保护多年的瑰宝!
赵云慈记得,在那个不可一世的伯爵大人看到自己和晚晚站在一起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他的确无法比拟一个法国贵族的顶层人物的身份,可是,我拥有他得不到的人,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赵云慈心里满意极了。
而眼前的神父倒下的瞬间,他是呆愣的。
连赵莫晚脱离了自己的牵制也没有感觉。看着神父胸前被染红,看着这个男人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表情没有变化地有条不紊地招来人处理掉神父的尸体,然后带着刚刚还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离开。
“晚晚!”赵云慈低低地唤道,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发不出来。
无数的黑影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穿梭在宾客中间,赵云慈呆愣地看着黑暗中闪现着的黑影带着刚刚还在尖叫的宾客一个个消失,自己却恍若被遗忘了。
晚晚!
想起被兰泽不知道带去了哪里的“妻子”赵云慈小心地摸索着往刚刚兰泽转身的方向走去。
森林内确实比草地还要幽深的墨色。什么都看不清。
身边没有手机,没有火柴,没有蜡烛,没有手电。他这样进去,不可能找到吧?
“嘿,赵云慈!”粗噶的男声突然自身后响起,赵云慈回头却只感觉剧痛撞击到他的头,猛地失去了意识。
眼前的壮汉大约有两米高,一身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更像个铜墙铁壁,黝黑的肤色在黑夜中又成了最好的保护。动作轻巧地一只手捞起倒地的赵云慈,另一只手还举着刚刚用来敲击赵云慈的重物——婚礼上用来搭建舞台的一根钢筋。
“莫森,你就不能用点正常的武器吗!?”身边的同伴对壮汉的行为似乎很是不满“主人说了不要伤害他的。”
“安啦!就这么个钢筋,还不会让他死的!”莫森不甚在意地轻巧地扔掉了手中的钢筋,和他舞弄钢筋时候的轻巧不同,在撞击地面的瞬间发出沉闷响声的钢筋让众人失笑地摇摇头。
这位他们之中力气最大的暗卫,倒也是最让人无奈的单细胞生物。
好在他们有那么一位狡猾的主人,周密的计划和任务布置倒也没有让莫森捅过什么篓子。
不得不说,暗卫本身的智商和主人的智商都是至关重要的。
莫森大步走回已经空无一人的婚礼会场,在另外几位同伴的指挥下把赵云慈结实地锁在了一把特质的椅子上,然后开始在赵云慈身上缠上无数带着尖锐钉子的电线。
“oui!”(好了!)道森牵着还没有通电的电线走到了赵云慈的十步开外,挥了挥手。
“驾驶”着起重车的同伴吊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缓缓登场。因为已经没有别人,所以除了几个在戒备的暗卫以外,大部分人都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围观着这个“装置”
“啧啧,你说我们要是以后惹到了主人,会不会也被这样处理?”爱莎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说着“我可不要死的这么难看。”
“要是只是被处理了,你就谢天谢地吧。”丽娜指着已经坐落完成开始通电的装置,笑得一脸玩味“你难道不觉得,比起处理,这个看起来更像是折磨。”
“或者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一一个亚洲人长相的李耸耸肩,文绉绉地解释道。
“听不懂!不要再我们面前炫耀你的中文行不行!”爱莎受不了地摆摆手。
“你们难道不好奇,这个男的最后会怎么选择么?”丽娜看着眼前的牢笼,多了几分嗜血的笑意。
“我说丽娜,你怎么跟那位奇怪的未来主母一样,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折磨。”瘪瘪嘴,爱莎似乎对赵云慈一点兴趣都没有,转身就要离开“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好奇现在主人和主母在不准人靠近的森林做什么。你说,那么个变态的魔鬼,是不是一定在那方面也很厉害!?”
“咳咳,省省吧爱莎!不要再主人背后嚼舌根!”李义正言辞地说。
几个人毫不忌讳的对话终于让笼子里的赵云慈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去摸刚刚剧痛的额头,但是发现全身根本动弹不得。
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无数泛着寒光的“铁链”上面的尖锐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灼眼的光芒。再往远处是更多缠绕的布满钉子的电线,然后是铁栅栏!?
不,这是
赵云慈艰难地转了转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笼子外站着一群黑衣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眼神或是漠然或是轻蔑或是兴味盎然地看着如同困兽的自己。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既然他醒了,就开始吧。”李拍拍手,对“围观”的同伴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爱莎和丽娜也收起刚才的散漫,动作迅速地离开了空旷的婚礼场地。
只剩下铜墙铁壁般的莫森和相比之下瘦弱不堪的李。一个呆愣愣地站着就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了。另一个则是长着一张十分普通的亚洲人的面孔,眼镜背后的眸子平静如水,步伐平缓地走到距离赵云慈稍微近了一点的地方:
“你好,赵云慈。”还颇有礼貌地冲着动弹不得的男人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赵云慈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嘴巴用口型说道。
“难道是刚刚的昏迷还有副作用?怎么连声音都没了?嗯,看来是恐惧的结果呢。”李优哉游哉地摸出一个小巧的记事本,开始认真地一面记笔记一面继续询问道“所以你现在除了不能说话,还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吗?”
“放开我!”
“嗯,别的方面似乎是正常反应。虽然说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很清楚,放开你是不可能的。”李满意地点点头,合上了笔记本,义正言辞地说“那么,既然都准备就绪了,就开始说明规则吧。”
莫森这时候也走到附近,透过笼子的缝隙猛地扔了什么东西进去。
赵云慈只觉得寒光一闪,一柄尖锐的匕首就稳稳地插在了自己被绑住的手旁边一寸的位置。
“莫森,刚刚把力气都用光了?!”李看着只陷入了泥土没多少的匕首,有些不满地说。
“那下面是石头。”莫森肯定地说“这把匕首弄不坏石头的。”
“好了好了,”李摆摆手,知道在这方面知识怎么也比不上莫森的“灵感”示意他们回到正题“那么赵云慈,接下来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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