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女诗人,玛琳娜。伊万诺夫娜。茨维塔耶娃的白银女诗人的巫术,是一首机器阴暗潮湿的诗作。负面情绪满载,甚至抱着诅咒的意味,恶毒无比。仿佛一个深闺怨妇用巫术诅咒着抛弃自己的丈夫,一遍遍叨念着,让他不得好死,让他万箭穿心。
赵云慈不知道,原来赵莫晚这样恨自己怨自己。
他讨厌那个冰冷疏离,用嘲讽的语气和自己作对的赵莫晚。可是这个瞬间他才知道,那并不是全部。还有更可怕的,他所未知的赵莫晚。
五年的时间里,这个女孩仿佛被开发出了所有的潜能,用完美的演技伪装着,迷惑着,控制着人心。让他犹豫,让他彷徨,让他想要靠近却又害怕。
却又无法否认,这个女孩抓住了他赵云慈心里的软处。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诗歌依旧是赵云慈心中无法亵渎的领域。他在学习到商人阴狠的部分的同时,无法割舍掉年少时的梦想。他在埋葬掉自己梦想的时候,却依旧牢牢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牵连,将那些自己喜欢的诗句融入了骨血之中。
而用他喜欢的现代诗来诅咒他,当真是最伤人的方式。
赵莫晚不需要任何解释,只这样平静地念完一首诗,就足够表明自己的态度。只因为她无比确信这个男人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这或许也是她留给赵云慈也好,自己也好,最后的一丝尊严吧。
迈开脚步,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盛夏,赵莫晚却觉得心里一片平静。一个人坐上了一班人烟稀少的巴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眼前却是突然朦胧一片。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泣。
她这么告诉自己。
没有去拭干泪水,只是任由泪珠划过脸颊,嘴里感觉到丝丝的苦涩。
女人啊,最是柔情如水。她们感性又任性。她们现在恋情里面的时候可以把这世界最好的通通给你。爱大叔的风霜沧桑,爱少年的轻狂张扬,却蒙蔽自己的双眼不去看年长男人玩弄自己的随意,年少男孩冲动动心多过真心的实意。
初恋最是难以忘怀。不管是哪一种,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都注定让女人们铭记。她们会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教会自己爱情的甜蜜和苦涩,心动的喜悦和幸福,分离的伤痛和埋怨。她们有的从情殇里成长,终于变成无坚不摧的女斗士,继续相信和拥抱爱情。等待着那一个终究会只属于自己的人出现,带走她,爱护她一辈子。她们有的陷入情殇中无法自拔,变得冷漠而悲观,再也不敢相信甜言蜜语,不相信有那么一个人会拯救自己。
赵莫晚是怎样的女人呢?
她没有爱过三十多岁,鬓有浅霜的男子,没有遇见过拥有高超*手段却有不让自己反感的雅痞。她没有爱过青春年少,冲动张扬,笑起来会有阳光温暖,总是用汗水洒满青春轨迹的少年。
她只是不可抑制地对那个在自己懵懂年纪寂寞又敏感的时候,温柔相待的哥哥,心动了而已,喜欢上了而已。
然后,冲动了一次而已。
这份不该存在的感情,开始于他的家乡,结束于自己的家乡,不也是最好的结果吗?
她学会了比伤痛更重要的东西。在没有足够勇气投入的时候爱自己,充实自己,强壮自己。可是保留心里柔软的角落,相信着,等待着,有那么一个人会愿意爱这样的自己。
赵莫晚等待着有人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用满满的爱包围自己,保护自己,宠溺自己,告诉自己: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而你等到了我。”
兰泽,我终于可以好好哭一场了。
把这些年的嗔痴怒怨都还给了那个人,一点都不剩。
终于洗干净了我的心。
北京的空气有所好转的时候,卡佩集团的分部却是乌云缭绕。所有的部门经理在会议室里,低着头,不敢看向主位上一脸冰寒的大老板。
本来毫不起眼的青城突然被提升为西南分部的中心,而且还敲定要在青城开设夕阳酒店在中国的第二家分店,这是几乎所有人都反对的决议。
然而兰泽却一反常态,坚持要继续这个计划,甚至还强势地反驳了所有的反对意见,一意孤行。
“怎么,这就没话可说了?”兰泽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难得地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
沉默。
还是沉默。
没有人敢再提一句青城这个计划的不是。他们在过去的三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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