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该秋后算账了

了。

    于德见状不禁微微皱眉：“辰王您带这么多人前来大理寺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要带来不是兵，也多告百里辰一个大闹大理寺罪过，所以于德早没了追究想法，想来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百里辰看着安静坐一边欧阳月，见她面色很是平静，大步向欧阳月走来：“王妃受苦了，看你都瘦了一圈。”

    欧阳月一脸可怜状：“王爷啊你再不来，妾身要被他们折磨死了，他们之前还要给妾身动刑呢，又说要打掉妾身孩子，吓死妾身了。”说着轻轻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样子。

    “大胆！谁敢动皇家子嗣，死罪！”百里辰一紧，眉头已然皱起来，眸子紧紧盯着宁百川与木李全，后冷盯着百里丞。

    欧阳月纤手一指：“诺，就是宁大人与木大人啊，刚才他们叫嚣可凶了，还说妾身这孩子和辰王府要一并给处死了，真是让人怕怕。”

    轩辕朝华大步走上前，看着欧阳月神态虽然瘦了一点但是精神头很好，显然也没受多大苦，他心中便放心了，冷着脸看着上堂位置坐着三位大人：“本将军若是没说错，这皇上下旨命三司会审此案，由于大人、宁大人、木大人三人会审太子督办，但你们也只有审案权利吧，何时连对王妃生杀大权你们都能做主了？真是好大权利啊，于大人，皇上曾言明过查办此案之时，案子结果如何你们全权处理吗，不用上报皇上过目你们就权利大如此敢随意杀死王妃了？！”

    轩辕朝华字字珠玑一般，刺于德三人根本说不出来话，所谓三司会审都是大案子，三司是有审案权利，但绝对没有定案权利。因为这种大案子事关太大，涉及十分广，后都必须由皇上来定夺，三司大能量也就是将案子查清楚，然后说写自己处理意见，至于皇上听不听那就是皇上事了，但凡三司会审案子一年也不见得有一件，但是十件里有**件皇上都不会听三司给出审查结果意见，这后定夺人从来不是三司，他们也不配！

    于德连忙告罪：“辰王恕罪，下官从未这样说过。”

    木李全一愣，看着于德样子，咬牙切齿后说道：“于大人又何需惧怕呢，辰王如此硬闯大理寺是不是做贼心虚呢，何况辰王事关谋反大罪，现证据确凿，也是逮捕时候了。”

    百里辰冷笑：“谁敢动本王！”百里丞正好抓到把柄刚要说话，百里辰已经一摆手，冷刹从后面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大木盒子递过来，百里辰一摆手“拿去给于大人看看。”

    冷刹顿时走上前，交到了传递衙差手中，于德堂上打开了盒子，里面全是一本本整齐罗列书本，于德心中有疑，百里辰已道：“于大人，这里面分明是本王与王妃多年来手札，上面一些还标记着年月日，是真正本王与王妃亲笔书信。”

    于德一顿，明白了百里辰意思，拿出书本翻看了起来，只是越来越是凝重，连着查了三五本于德放下手，宁百川与木李全也看了看，后露出冷笑来，于德道：“辰王，这上面字迹与之前拿来物证字迹完全相同，辰王这是想证明什么。”拿出这些证据，不是加证明这书信是真迹无疑吗。

    百里辰淡笑：“错了！于大人可以仔细看看三年前第一二本手扎，可看出什么问题了？”

    于德仔细研究了半晌，刚想摇头却突然一愣：“这两本手扎纸张完全不同。”

    “没错，那是因为京城那一段时间杨城纸张短缺，许多用惯了杨城纸改用了文城纸，纸张就完全不同了，而于德大人拿着那张纸却是用哪城纸呢。本王记得当初后半年用全是文城纸，就连本王当时都用不上文城纸，当时还留有杨城纸恐怕五根手指也用不完吧。”说着百里辰若有似无看了眼百里丞，百里丞虽然愣了一记，不过马上回复过来，面上看不出分毫来。

    百里辰嘴角一勾，又不禁看了欧阳月一眼：“还有一点请于大人仔细看看这两年来本王与王妃书信，仔细看清楚每一个字，要一字不落看仔细了！”

    于德不明所以，便连宁百川与木李全也分外认真，这可是事关处理百里辰与欧阳月，他们可不敢小看。

    只是三人看了半晌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百里辰摇头道：“就这样还审案，也不知道办了多少个冤假错案，怪不得这大理寺有股阴森气氛，怕是有些冤鬼不散吧。”百里辰声音说虽不多大，但是却让大厅人都听清楚了。

    一些胆小衙差不禁搓了搓手臂，怎么辰王一说他们感觉冷了。

    于德三人嘴角抽搐，这辰王与辰王妃还真是像，这嘴巴真是太贱了，有这么吓人吗。于德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办案来，他还是很讲证据，倒不是那么问心有愧，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还请辰王指教。”

    百里辰叹息一声，无奈解释道：“好吧，本王就好心告诉你们吧，仔细看书上云月蓝还有一二三这样数字，你们可有发现什么，他们笔画未端是不是有个小黑点，仔细看清楚那是一只小朵花朵痕迹，这是辰王妃，而本王这些未端位置画却是树叶痕迹，这是本王与王妃后来惯用写法，我们所有书写上这些字都有此等图案，为就是伪造。前些年间本王没有这个习惯，但是现本王却有了，三位大人可是看清楚了，之前拿出来物证上字迹可有此等痕迹，这些信不是伪造是什么！”

    于德认真盯着百里辰与欧阳月信瞧了半天，又看了看证据，长叹一声：“这证据之上果然没有啊！”宁百川与木李全铁青着脸，自然也看到了，当然这证据中也有多久年证据，当时百里辰还没有字体上加那些防伪图样，足可当证据，可是近年也没有，那就说明问题了。百里辰所有册子里都画了图样，那就说明这是他书写习惯了，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一个人书写不论是给谁书信都不会出现两种图案了，除非是故意为之，否则这种可能性就没有，也可以说这是百里辰故意证据上那么写，这是有一种可能，可是这种猜测就全凭臆想，就只是猜测了，那算不得证据了。

    百里丞眉头不禁一跳，于德已经叫人拿了证据与百里辰书信给他对比，一见果然正如百里辰所说那样，百里丞面上黑滴出墨来，这百里辰与欧阳月竟然如此之狡猾，书写上竟然弄了图样，而且那图样极小极小，若不是仔细盯着瞧根本难以看出什么来，几乎让人以为那只是收笔时候笔尖挑出来痕迹，他模仿书信上那些回笔几乎也与百里辰笔迹相同，只是他们还没人细质到这个地步，仔细瞧出那非是回笔痕迹而是细小画样，两相一对笔马上说明问题了，这些证据是伪造，根本不能当做证据！

    百里丞心中着火一样，若非他还有一丝理智，没让这团火将理智烧没了，他会直接将东西皱成一图打向百里辰，弄了半天这百里辰与欧阳月一早就知道他们证据有问题，偏偏不动声色与他们拖延了这么久，百里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似被耍。

    其实百里丞这是气急了，不然他也会发现，就算百里辰与欧阳月早知道那证据有问题，但是当时百里丞还有着几年前来往书信，伪造商铺与百里辰账本证据，那些才是重要东西，若非是如此百里辰与不会大费周张派人烧了铺子，又做了扣让人炸了太子府取证，就算百里辰这两年改变书写习惯一样，人家也可能说他是故意惯用以前笔迹方便行事，这个险他们不能冒，若是那些伪证被明贤帝知道，被明贤帝忌惮话，难保明贤帝不动杀心了。

    其实就是现这个案子，还是可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切全明贤帝转念之间，他想让谁生谁就能生，他想让谁死谁就能死。只要他信那证据百里辰就难逃一死，只要他不信，那辰王府就根本不会有事。这个案子说白了，虽然闹个三司会审，又闹这么大让太子督办，正是因为可怜林莺莺怀着孩子而死，为了平息太子怒气而已，这并不代表着明贤帝后决定已经出来了。

    于德转了多番心思道：“此事事关重大，宁大人、木大人还请与本官一同进宫，对皇上表明此事，看皇上意见再做定夺吧。”

    “是，于大人说是。”到了这个份上宁百川与木李全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只是想着措词一会要怎么说，能让皇上认准了证据问题呢，百里丞嘴角勾着冷笑。

    于德三人速进宫，一进宫便去御书房求见，明贤帝当即放下手中奏折相见，三人便将这个案子原原本本都误差了，当然了宁百川与木李全上禀时候分明是带着个人色彩，明里暗里指着百里辰便是如此说也是借口，他真正是有谋反意图，该处死刑，欧阳月同样也有参与同谋之罪，同时该处以死刑，两人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却诡异发现御书房里气氛十分古怪，明贤帝面无表情望着其二人，顿时将二人吓说不出话来。

    明贤帝大笔一挥奏折上一批“无罪”让福顺递给于德：“辰王妃助你们审办此案受了些苦头，福顺为朕下旨，赐赏辰王妃，以示补偿。”

    于德三人心中大惊，明贤帝不但选择性相信了辰王，甚至还近而做出这种补偿事，分明是有些讨好意图了，这是向外人说之前他错了，三司会审或许就是个错误。

    三人各种心思有些恍神离开，宁百川与木李全是想到之前欧阳月大堂上恐吓骂他们言论。

    百里丞得到明贤帝这一决定时候面色铁青，他没想到父皇就这么宠爱百里辰，连这事关谋反事他都这么随便解决了，就真不敢百里辰现势大真谋反吗，这可完全不像父皇做风啊！

    是！

    若是年轻时候明贤帝，碰到这种事情，不，可以说很多个皇帝碰到这种事，都会选择宁可错杀一千不过放一个想法重重惩罚，明贤帝是十分信奉此道，当年他艰难夺位，刚登基之时有番王做乱，明贤帝对那些手握重权又图谋不诡人是深恶痛绝，当时明贤帝也办过几个满门抄斩大案，有些证据甚至有些牵强，他也同样办了，为就是不放过这一个想法。

    百里丞当初又手握诸多证据，其实若是那些证据真呈上去看了，百里辰还真就难逃一死，可惜证据被毁，而其它证据有些牵强，明贤帝虽恨那些心怀不轨人但百里辰可是他亲子，并且以明贤帝智慧又何偿看不出，这里面有着太子影子，两个皇子之间争斗，明贤帝总经拿捏好这个平衡，不然这个平衡毁了到时候才是失控。

    林莺莺死连带着明贤帝皇孙也没了，明贤帝心中虽然大恨，所以他心里对于欧阳月肚子孩子加重视，这无关乎他对百里辰是怎么样心思，乎是他皇孙，一个死了他不会再让第二个死了，就算明知道可能百里辰真有问题，这没有明确证据时候，就是看这皇孙面子上，明贤帝也不会轻易处死百里辰。

    老人心思有时候是怪异，甚者这个老人还是一国皇帝呢，他有时候脑子是杨与旁人天差地别，百里辰与欧阳月也只是抓住了明贤帝这个心思，毁了证据之后，再加上百里治事先找了伪造高手前来，明贤帝九成机会，会让这案子草草了结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风光无限百里丞与于德三人目光中离开，后者站大理寺大堂上各个面色不好，于德心中无限感慨，他怎么有种被辰王、辰王妃耍了一圈，后又逗弄了一记哈哈大笑着离开感觉，这状态可真是不好。于德回想接办此案开始，他不过奉命前来查办这案子，可是这案子里他被太子恐吓，被霜霞长公主恐吓，被辰王妃耍弄，他是招谁惹谁了，他真想找个墙角抱头哭一场，当了这么多年大理寺，没一个案子能让他憋屈想哭一场冲动。

    以后见到辰王妃这煞星，绝对绕道走！

    而欧阳月回辰王府休息了一天后，翌立一早便与百里辰进了宫，今天可还有大戏可唱呢，欧阳月与百里辰可是会让自己憋屈人，答应当然是“不”了！

    早朝一退后，明贤帝一如往常去御书房批改奏折，然而刚坐下，刚翻开第一份奏折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痛哭声：“父皇，您可要为儿媳做主啊，父皇！”

    明贤帝握着笔手甚至抖了一下，这御书房左右，因为明贤帝早就下令不可大声喧哗影响他办公，所以这御书房平时都十分安静，就算是有人要见明贤帝，那也得让宫人前来通传再看明贤帝高兴了，哪有这样鬼哭神嚎打扰明贤帝，明贤帝立即沉了脸色，笔随即“啪”拍了桌上，那福顺是个有眼色，看到明贤帝不悦，立即步出了御书房，但看到御书房外人时，面上表情有些古怪。

    却见百里辰与欧阳月今天都穿着正装，两人跪地上，不过欧阳月略微夸张，下面放了个又软又大蒲团，她跪蒲团之上，那边还要百里辰扶着，一副虚弱样子，然后扯着脖子大喊着，脸上泪哗哗流，不要钱一般。

    福顺额头一突突道：“辰王、辰王妃不知道您们这是？皇上正御书房批改奏折，此时不能喧哗，还请辰王、辰王妃改时再来好。”

    欧阳月却是抬起泪蒙蒙脸看着福顺，也不说话，眼泪就“吧嗒，吧嗒”直往下流，那无声流泪反而是刺痛人心，就是福顺也感觉心中颇不是滋味，就这时里面又是走出来一个宫人，那宫人看了眼辰王与辰王妃，低声福顺耳边说了句什么，福顺一摆手道：“辰王、辰王妃皇上让您们进去呢。”

    “哎哟，腿疼。”百里辰扶着欧阳月站起身，后者却是虚弱无比靠百里辰身边颤微微跟着进去了，福顺大敢意外，这样子还真不像假，辰王妃时真不舒服还是假啊。

    一踏入御书房时，欧阳月脚上一颤，百里辰眼明手扶住，欧阳月却已经哭天抢地起来：“父皇您救救儿媳吧，儿媳受了委屈了，有人想要害儿媳肚子里孩子啊，父皇你要是看儿媳不顺眼，直接处理了儿媳得了，让那些个人欺辱到儿媳头上，不将皇家放眼中，还想害皇家子嗣反正儿媳后也保不住肚子里孩子，还不如直接被父皇处死，儿媳也算死得其所了！”

    明贤帝一听脸色一黑：“你说什么混账话，朕什么死要害你了，哪一个又要害你肚子里孩子，说这么没头没尾，像什么话。”

    欧阳月却已经哭肝肠寸断，百里辰也是红了眼眶：“父皇，正你亲自下令审办王妃那三司啊，尤其是木李全还有宁百川，他们亲口说过要让王妃与肚子里孩子不得好死。”

    明贤帝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这副声泪俱下样子，分明是打算秋后算账，而且这秋后算账算不可能只是宁百川与木李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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