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风也抱着夏侯宁大步走了进来。
郦昭煜怒视着白倾风,夏侯宁也一直怒视着白倾风;他努力忽视着那两道一般无二的杀人般的视线,放她坐到床边。
“怎么回事?”郦昭煜面色不善的冷冷开口。
“太子……”绮罗扑进来,跪倒郦昭煜脚下莹莹啼哭。
郦昭煜烦不胜烦的皱起了眉头。
田青会意上前刚要请绮罗离开,她委屈的抬头抱怨,
“启禀太子,颜夫人罪犯七出,被臣妾逮个正着,表少爷——白公子,他,他竟要杀臣妾灭口……太子,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郦昭煜半天才威严的开口,视线扫过白倾风;后脖颈还是火辣辣的疼,他尽量不去看这个让她倍觉失望的女人。
“君扬……”白倾风对绮罗很是头疼,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女人?”
郦昭煜心中一动,知道他说的是谁,听他接着说道:
“颜颜,她,想离开……”
“嘶,”郦昭煜的手掌蓦地握紧,眉头紧锁——她,就这般急切的想要离开,而且不惜伤害他!他又是愤怒,又是受伤的眼神看过去,夏侯宁闭上眼睛根本不理会他。
他始终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种想法。
她不是爱慕虚荣吗?白家没落时,她嫌弃他,羞辱他;现在努力夺回了身份,到头来,她还是想离开他!
是他们之间相互折磨太深,还是她真的不在乎这段感情,还是……她心中根本没有他!
不管是何种情况,他都不能接受!
绮罗不失时机的跪走两步:
“太子,您刚才也看清楚了,臣妾没有虚言,她……他们确实有……”
后面的话,在感受到白倾风那吃人的目光时,心虚的吞咽了下口水,顺便给吞咽到了肚子里……
“噢?那要怎么办?”郦昭煜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脸色阴沉的几乎快滴下水来。
有了太子的问话,绮罗心中开始冷笑,这种事情是对男人的莫大羞辱,任何人也不会容忍的!
“罪犯七出,‘淫’字当首……应该,沉塘……”
那两个字,轻轻松松的从她的樱桃小口吐出,而且满面都是得意之色——夏侯宁,这回看你怎么解脱!
话一出口,珠儿便慌了,立刻护在自家小姐的身前。
“哦,绮罗夫人对妇德真是了解之深……”白倾风的目光越来越冷,“那么罪犯七出,‘多言’‘多忌’……又该当何罪……”
“论罪,应该……”绮罗说了一半,猛地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眸光闪了闪,转而对郦昭煜委屈的哭诉道:
“太子明鉴,臣妾只是以事论事,没有要多事的意思啊……白倾风一再咄咄逼人,不知用意何在?”
说着,看似无意的扫过夏侯宁。
白倾风更怒,
“君扬!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吗?在若任由这个女人胡闹下去,你会后悔的……”
“我的家事,岂容你插手!”郦昭煜有些恼羞成怒,一拳挥出,“别忘了你来太子府是为了什么?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去!不然我不会客气!”
白倾风握住他的拳头,
“懒得管!不过……”
他的眼神又看向夏侯宁,透着无比的担心。
郦昭煜一把推开他,上前点了夏侯宁几处大穴。
白倾风惊叫,
“君扬,你不能这样……”
“怎么不能?”郦昭煜冷笑,吩咐珠儿,“这些饭,灌也要给我灌下去……”
转身命令下去,
“夏侯颜封掉武功,即日起,幽禁太子府,无令终身不得出府!”
绮罗暗自得意,心中还埋怨,给的她处罚太过轻微……转而他便笑不出了。
就听见他接着说道:
“绮罗奉仪,即日禁足舒云院,违令严处!”
“太子——”绮罗委屈的娇唤,“明明是她犯错,怎的还要连累臣妾呢?”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郦昭煜一记肃杀的眼神瞪过去,
“不想被贬出太子府,从今天起就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