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宁狼狈的从前厅奔出来,刚才的一切就猜想是一个噩梦!
不管她是宁儿也好,是夏侯颜也好,他怎能狠心至此,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的羞辱她!
她踉踉跄跄的扶到回廊的柱子上,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瓢泼的雨丝吹到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索性奔到了雨中,任暴雨浇在身上,冲刷着刚才的耻辱!
仰起头,泪水和着雨水沿着面颊淌下,她笑了,笑得凄惨,
“……鲜花怒放无人问,满园飘香也寂寞。感时花溅泪,谁解苦与涩……何日但遇怜花人,伴君常开花一朵……”
谁又是她的“怜花人”?
她展开双臂,在雨中独舞,舞出她的痛,她的苦……
羞辱吗?羞辱吧!
不是要看她的舞姿吗?那就看个够吧!
“……只怨花无语,衷肠难诉说,鲜花怒放无人问,满园飘香也寂寞。感时花溅泪,谁解苦与涩,何日但遇怜花人,伴君常开花一朵……”
今日羞辱,所有的羞辱通通的来吧!
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回廊上清冷的气死风灯,照着那个凄婉的身影;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寂……
她以一舞一遍一遍的诉说着自己难以排解、难以言语、难以诉说的悲欢离合——“只怨花无语,衷肠难诉说,鲜花怒放无人问,满园飘香也寂寞……
她心碎的无以复加,只有机械的随着曲子旋风的旋转,直到跳的身心俱疲,直到哭的肝肠寸断……
头顶的雨一下停了,在她扑倒到泥水的一瞬,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
“倾风哥哥……”她满怀希望抬头望过去,果真是“倾风”,却不是她的“倾风哥哥”!
哀怨的眸子望着他,可他终不是“他”啊!
猛地用力推开他,依旧在雨中轻旋,
“呵呵……只怨花无语,衷肠难诉说……”
白倾风的油布伞已经掉落在雨水之中,他也瞬间被雨水浇透,衣服紧紧地粘贴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此刻,他只有心痛的望着雨中失态的狂舞的女子,——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更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子……
但她,是他的嫂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心碎欲死的样子,而不能做任何事!
“鲜花怒放无人问,满园飘香也寂寞……”她一边向后退,一边冲着他笑,冲着他唱,但他知道,她的眼中在流泪,她的心中在滴血……
“不要唱了……”他大声的对她喊,大步踏过去,“我送你回去!”
“感时花溅泪,谁解苦与涩……”她依旧笑,笑得梨花乱颤,笑得泪雨纷飞,舞姿翩然,似要乘风而去……
他一次次隐忍着没有把手伸出去,只是随着她的后退,一步步的跟紧;在她又一次将要滑倒时再顾不得其他,一步跟上,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中。
她拼命地挣扎,拼命的捶打;但他收拢手臂,再不放开分毫。
“颜颜……”他的喉间有些哽咽,“让我来做‘怜花人’,我来保护你!”
“不好不好!你不是‘他’……你不懂啊……”夏侯宁片刻不得安宁,疯狂的在他的怀中挣扎、晃动;他的手臂几乎圈不住她。
“好,我不懂,是我不懂……你不要这样……”
“他再不是‘他’,我也不是我,我不是夏侯颜啊……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抬起头,望进他痛惜的眸子,终于安静许多;泪水肆无忌惮的涌出,她终于不再克制,“他再不是‘倾风哥哥’了,我这里好痛,好痛啊……”
她捂着心口,“呜呜”的痛哭出声,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他的心瞬间碎了几瓣,薄唇勾了勾,还是没能忍住,再次将这个面临崩溃的女子紧紧地拥住。
她没有再做挣扎,顺从的贴在他湿透的前胸,抓紧他湿漉漉的衣服哭得肝肠摧断!
“啪啪啪!”几下干干的拍手声,紧接着便听到绮罗那令人讨厌的声音,“真是感人……只是太过于理不合啊——”
白倾风捂紧了拳头,双眉皱了又皱,——好个不视抬举的女人!
适才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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