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退了开来,背过身,
“如意,让她死个明白!”
牵制着馥贵妃胳膊的一个宫女,冷冷的开口,
“馥贵妃罪责有二:一,身为后宫嫔妃,出行居然妄用皇后的华盖,居心难测;二,见到皇后不跪不拜,反而出言讥讽,此乃大不敬!”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竟敢对当今皇上的宠妃妄加评论,该当何罪?”馥贵妃被架着胳膊,犹自气势汹汹,“她一个罪后,岂有权力限制我的自由!”
“哦?”白皇后恍然大悟般回过头,“没有权利么?”
馥贵妃觉察到什么,心猛地乱跳起来;白皇后却丝毫不再给她机会,
“凤印犹在我的手中,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白皇后说着,眼神猛地一戾,
“馥贵妃对皇后不敬,掌嘴四十;不分等级,妄用华盖,杖责四十,削去封号,交由顺天府处理!展翔,行刑!”
叫展翔的护卫,得令后,上前掌嘴。
馥贵妃仍是最硬,不住的叫骂,
“白芸娘,你敢!啊——你不得好死——唔——”
随着噼啪的掌刮声,馥贵妃下面的话全部吞回了自己的肚子。
护卫的力气有多大,四十掌下来,细皮嫩肉的馥贵妃头脸红肿的像是一个大大的猪头,披头散发的样子再也看不出往日的骄横。
等护卫把昏昏沉沉的馥贵妃按倒条凳上,准备实施杖责的时候,偷着跑出去求救的宫女找来了二皇子和皇上……
“父皇!”二皇子楚翼看着自己的母妃受如此严厉的刑罚心痛万分,跪在地上不断告饶,“母妃再有天大的错,您也看在她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她一次啊!”
在楚翼焦急的呼喝下,皇上看了看白皇后,仍是不动声色的任由皇后的人把后面的刑行完。
最后,楚翼看到乞求无望,便把仇恨的目光对向了皇后。
馥贵妃的心机并不深,却也仗着圣宠,在这深宫里平平安安的生活了十几年;白皇后摇头,心中微微叹息,以她的心机,断不会想出那么多的花样来加害自己,看来是替别人当了替死鬼呀!
示意宫女带了馥贵妃下去疗伤,眼神瞥过楚翼,抬头看向郦皇。
皇上会意,叫过楚翼,说起馥贵妃,原来,自从她和白皇后同时怀上龙胎,她便开始了一步步的设计,白皇后的东西里不是的能查出麝香或是藏红花,都因皇后的小心谨慎化险为夷。
一年前,皇后寝宫发现布扎小人,上面是皇上的名讳及八字;随后皇后入冷宫。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真相,皇上和皇后少年结发、相濡以沫,皇上对白皇后极为信任,白皇后对皇上也是恭敬有加。
那个布扎的小人便有着最大的破绽也彰显着他们相互间最大的信任;栽赃陷害的手法太蹩脚,别说皇后不会去加害皇上;就算真的是,以皇后的笔迹,皇上也不会分辨不出。
而且,需要用到皇上的名讳时,在皇后潜意识里是极为避讳的,名字的最后一笔总要空下,几乎形成了规矩;就算强加上去,运笔的轻重也会看出不同;皇上的八字中因为五行缺火,所以报生辰的时候晚报一个时辰,这样的八字乃是七星列阵、帝王之象……
稍微懂得巫蛊之术的都知道该用真正的八字才最为有效,不然,在郦国有个风俗,用假的八字,下蛊不成,下蛊之人还将被反噬……
所有的这些,皇上都知晓;之所以对皇后加以惩罚,也是皇后自请入住冷宫,这是她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方法。皇后在冷宫平平安安的生活了一年,不是吗?
二皇子听闻,惊得目瞪口呆:自己的母妃,竟坐下此等罪孽深重之事!
思忖片刻,撩衣袍面对皇后跪倒,
“母妃坐下此等错事,儿臣不敢推脱罪责;恳请母后饶过母妃,儿臣愿为母妃恕罪……”
白皇后摇头,如今馥贵妃失了圣宠,以她直来直去的性子,心无城府,很难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生存……
“楚翼,你并没有错;听母后一句话:你的母妃根本不适合再在深宫……”
楚翼怔了片刻,随即叩首,
“儿臣明白,谢母后教导!”
郦皇和皇后相视一眼,眼神里全是多年来的心有灵犀及深深的无奈。
第二日,早朝,二皇子请旨离京。皇上封他“逍遥王”,带上他被废的母妃驻守东南边境,远远封疆。
白皇后为了儿子,不惜利用了一次夫妻情深;虽然解决掉一个馥贵妃,但是放眼后宫,还有十几个“馥贵妃”,一个个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