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不愿意开口的时候,她问的往往得不到答复,想想还是算了,于是道:“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他已经开始在敲击键盘,好像她不存在一般,尹璃只得黯然退了出去。
下了楼,林砚靠在摩托车上哼歌,看到她,露出明朗的笑,像是拨云见日,令她的心情也跟着灿烂了一些。
“好像不大高兴?”他把一个崭新的红色头盔递给她。
她接过,摇摇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他戴上头盔,跨上车,示意她上来。见她有些手生,还没带好自己的头盔,就顺手帮她扣好。他凉凉的手指无意间轻轻划过她的颈部,有一种奇异的战栗感。
刚上车,他就发动了,性能极好的车子轰然往前,惯性使然,在往后倒去之前,她不得不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还没坐稳呢,急什么!”她不悦的声音从头盔里闷闷地传出来,顺便腾出手来给了他一掌。
林砚一阵大笑:“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走吧,跟我飞,姐姐!”
他的笑声和情绪感染了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环抱着他,望着他清瘦挺拔一如某人的背影,她的心有片刻的恍惚。如果是他,她会不会还能保持最自然的言行举止?如果是他,该有多好?可惜,不是他。
十六楼的落地窗前,知非望着迅速远去的两个人,掐灭了烟蒂,拨出了一个电话:“贝小姐,你好,我是沈知非我六点半可以到嗯,好,那一会儿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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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之约,一家唯美浪漫的法式餐厅。
这是贝小小指定的约会地点,这里离她家不远,走路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而且附近还有一家新开不久的电影院。她是这样想的:假如待会儿见面的对象能符合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状态,那么饭后就去看一场电影,作为一位绅士,自然会送她回家,正好还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散个步。假如一看之下就让她没了想要继续保持联系的想法,那走得快一点,十分钟就可以跟对方说拜拜了。
她今年刚刚毕业,才二十二岁,相亲经验却很是了得,前前后后见过的男人已经不下二十个了。基本上从二十岁之后,老妈就开始为她安排相亲,说是女人就是要趁年轻的时候擦亮眼睛好好挑选过一辈子的对象,年纪一大,就只剩下被别人挑三拣四的份儿了。于是老妈逢人就打听哪家有到了适婚年龄的大好单身男青年,亲戚朋友同事同学街坊邻居,反正只要认识小小她老妈的,都知道她正积极努力地为自家闺女寻早未来夫婿。
贝小小开始的时候还很反对,她才二十啊,还在念书!相亲,多么老土,后来时间一长次数一多,竟然麻木了。反正老妈管老妈的,她管她的,老妈通知她去见面,她就去,权当走马观花。何况绝大多数男人还是比较大方的,吃饭都由他们掏腰包,免费吃大餐,也不错。
这二十几位男士,品质参差不齐,有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自然也有让人瞠目结舌的极品奇葩,有看上她的,自然也有她看得上的,可看对眼的,统共不过两个。
这仅存的两枚硕果,后来也无疾而终了。
一位是王先生。在交往了两个多月之后,有一天他忽然用无限委婉的口吻告诉她,自家母亲大人在得知了她的生辰八字之后,认为两个人不合,希望他们别再继续交往下去了。
她停止了切牛排的动作,斜觑了他一眼问:“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在他重复到第三遍“我的意思是”这几个字之后,贝小小果断地放下刀叉,直接拎包走人,将身后王先生那微弱的呼喊屏蔽在耳膜之外,自此不再联系更不再相见。
另一位是楼先生。在约会了几次之后,一直表现得很激进的对方忽然人间蒸发,她打过几次电话,没人接,发过几个消息,也不见回,心里自然有些担心和疑惑。不想一个多星期之后的某个晚上,收到了他的消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噗!贝小小喷出一口极其憋屈而悲愤的心头血,颤抖着手指回了一条消息:你去死吧!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好不好?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去打扰别人的人了?贝小小为此郁闷了好些日子,连带着对相亲也没了任何动力。
继楼先生之后,贝小小的老妈瞅着女儿怨念的眼神有点发毛,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算起来,她有差不多小半年的空窗期了,没想到这一次,为她牵线搭桥的竟然是沈园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宇宙爆发,晚上的一更立刻接上,请妹纸们点下一章
阿璃和知非越走越远,和阿砚越走越近,这节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