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的伙食都是通过叫外卖的方法解决的。为了避免有人冒充送外卖的,他们一次门都没有开过。因为卫生间里有一扇小窗,能直接通到外面,一手交钱一手交饭,这扇小窗成为了与外界往来的唯一贸易渠道。而这样的生活方式,也不得不让林砚觉得,这日子过得与坐牢无异。不过他无所谓,有美人相伴,哪怕看得见吃不到,起码很养眼,另类同居,还更多一份刺激。
而更值得高兴的是,他的伤好了很多,行动已经完全自如了,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应该问题不大。尹璃的手也是,已经开始愈合结痂。
可这对尹璃来说却不是那么回事,在家里做事总有很多不便,dora即便再能干,毕竟不能替代她。家里有林砚在,让rainbow的人来显然不方便,为此她几次拒绝了皇甫想要上门来看看她的要求。而知非则从那次通话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说要来“美地”这让她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反而更加不好受。要她自己出门,心里又有点发毛,那帮人做事不分白天黑夜,她可不想随便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而最让她郁闷的倒不是这些,最郁闷的是,因为手碰不得热水,天气却日渐转凉,所以这几天都是由林砚帮她洗脸。虽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引发暧昧气场,但总是怪怪的。洗脸倒也罢了,要命的是洗澡。
“不如也让我来帮你吧?”他倚靠在卫生间的门口,坏笑着提议。
“呯!”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响,幸好他的身手再一次灵活了起来,要不然鼻梁骨一定会被好一会儿后还在微微抖动的门给拍断。
“免费的哦!”
“滚!”
尹璃发现自己很难不冲他发火,他总是能轻易左右她的情绪,就好像她本就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一样。
左思右想之下,她只能选择用接近于冷水温度的水来洗澡。一开始还好,虽然是秋季,气温倒也不低。不巧的是,那日来了一股冷空气,终于没能扛得住,感冒了。
其余症状都是小事,不幸的是到了半夜开始发高烧。家里虽然有退烧药,吃了却没什么效果,猛灌热水也不见降下去,拿了体温计一量,39。9。
“不行,我看还是送你去医院打点滴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砚甩了甩体温计,担忧地看着她。
她烧得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只想睡觉。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有气无力道:“让我睡一会儿,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好了。”
“可是烧得太厉害了”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嘟囔:“罗嗦!”
翻了个身,很快就陷入了半昏睡状态。林砚无奈地摇摇头,回到沙发上躺下。
因为惦记着她,一直没睡得很踏实,朦胧之中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就听到她在那里叽里咕噜说话。仔细听,也听不出到底在说什么,但仅凭紊乱的气息和着慌的语调,就知道她陷在了梦魇之中。
他起身拧开了她的床头灯,发现她正闭着眼睛紧锁眉头,身体在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两只手紧紧拽住被子,不断地发出短促而又压抑的惊叫,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尹璃!尹璃!”他探手摸了摸,仍是烧得厉害,再不醒来,他怕她会被梦境逼疯,于是用了几分力道摇晃着她的肩。
那个梦又出现了,她感到浑身无力,虚弱地招架着,试图阻挡那个长发女子疯狂的厮打和推搡,直至又一次被逼到了高楼的边缘。她知道自己快要被推下去了,即将体会坠入虚空的绝望,可就在这时候,她清晰地听到有个声音在喊她,硬生生将她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呼吸着,心跳快得像是被装了马达一般。
“又做噩梦了?到底是什么梦?是一样的,还是每次都不同?”在林砚印象中,这好像已经是第十二次了,而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五个晚上。他很好奇,她为什么几乎夜夜会被噩梦所困。
“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力也会弱很多,这纠缠着她的梦,似乎愈演愈烈,已经开始干扰她的正常生活,让她打心眼里感到恐惧。被推下天台而死的那个人,真的是眼前的林砚吗?否则为什么那么巧的,就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她开始做这个梦?而且,她分明看到了他的脸!
她因高烧而失去神采的双眸中,满是让人的心能在瞬间软得跟棉花糖一般的因子,他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好。”他自然而然地钻进了被窝,躺到了她身边,与她同床共枕。
尹璃的身体本能地一僵,却很快又重新软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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