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理事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菁菁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菁菁,夫人正在等您。”
他要让梦夏知道,菁菁身份并不低于自己,并不是她随便可以欺负的人。
菁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整了整有些颤抖的心情,跟梁理事离开了梦夏。
走进了电梯,梁理事有些心疼的说:“菁菁,以后她要是再这样对你,你也不用对她客气。”
“嗯,谢谢您。”菁菁轻气说。
不用对她客气,她有什么资格对她不客气呢?梦夏说的没错,她什么都不是,虽然她与端木楠领有结婚证,但是五年的分离,早已将一切都冲毁了
她在端木楠家的身份确实让人尴尬
“梁理事,您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不相信梁理事有先知的功能,知道梦夏刁难她,才下楼来。
“嗯,是夫人的头痛病又犯了”
“啊,那现在怎么样?”菁菁担心的问。
“好一些了,她想下午的会议让你跟我去参加。”
“我?”
叮!电梯到了,梁理事退在一旁,扶住门让菁菁先走了出去。
菁菁与梁理事经过长长的走道,走进林娇娇的办公室。
自从端木楠出事后,林娇娇竟然得了轻度的忧郁症,往日那个干练优雅的商场女将慢慢退去,每日拿着端木楠的照片担忧思念
端木家的人总相信端木楠会回来,也认定了菁菁是他们的媳妇,所以菁菁一毕业,就被他们家安排到了林娇娇的身边当了贴身秘书。
端木家的意思很明确,让菁菁当林娇娇的秘书,是给菁菁一个最好的跳板,是想让她像林娇娇那样,终有一天让她可以接管端木家的企业。
可前提是她必须是端木楠的妻子,现状的处境让菁菁真的很为难。
她明白端木老太爷的意思,可是这一招也太险了,如今端木楠生死未卜,她以何身份立足于此,去做这些事情呢?
公司里的职员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是私底下却是议论纷纷,她跟端木家现是什么关系都不是,凭什么占着茅坑又拉不出屎来。
梁理事与菁菁走到总裁办公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菁菁与梁理事互相望了眼,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急忙推门进去。
“夫人!”
“妈!”菁菁着急的喊了一声。
在林娇娇的一再要求下,菁菁从五前起就开始喊她为妈妈,也许听到这声呼喊,林娇娇才会觉得有希望,只有留住言菁菁,儿子才会回来
林娇娇直直的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痛苦不堪。
菁菁急忙扶起了她的头,着急的呼喊着:“妈,你怎么了?妈”
林娇娇慢慢苏醒,眼前的人影慢慢聚焦,轻昵了一声:“菁菁,你来了?”
“嗯!你怎么样?”菁菁问
“要不要叫医生?”梁理事说。
“不用我刚刚好像看到阿楠进来了,菁菁你说阿楠是不是要回来了?”林娇娇像是还在梦里一般。
“妈,我给你倒杯水”菁菁躲避着,转身去拿水杯。胸口苦闷的像是被什么硬物哽住一般,楠,你到底在哪里?
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你回来,你不在,我们的世界里就看不到阳光,永远都是黑暗着的。
菁菁帮林娇娇处理了一整天的文件,她在端木家的公司里已经工作了一年多,从什么都不懂,到可以处理一些小事,到现在对整个企业的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因为有林娇娇手把手的传授,自然比一般的公司职员的进步快了很多。
只是心中常有彷徨不安,她之所以呆在这里是期望端木楠有一天能回来,但是如果万一他真的不回来那么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她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下去
下班后,菁菁仍旧坐公车回家,林娇娇每次让机司送她,她都婉拒,因为她真的无法安心去享受,端木少奶奶这个虚无头衔所带来福利。
当然为了宽慰端木桥,菁菁还是时常会到端木家住上一天两,给他老人家熬点小米粥,陪他看看书,以弥补端木楠不在的这些时光,她站在满是书籍的房子里,心里默念,楠,我在替你尽孝,可是我不能替你一辈,所以你要快回来
坐在摇摇晃晃的公车里,菁菁仍旧坐在最后一排,车内乘客稀少,她安静的靠在车窗上,模糊中感觉自己睡着一般,然后,夜晚的风吹来有些冷,恍惚中有个人过来将窗子关小了一些,轻声对她说:“天凉了,小心吹感冒了”那声音极尽温柔,菁菁猛然惊醒:“楠?”
环顾四周,远处坐着几位稀疏的乘客,难道刚刚仅是她的幻觉吗?
那样真实的感觉让她感到周围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就像是五年前的某个早晨。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吊从楼上奔到他面前,他急忙为她披上外套,叫她别冻着了。
菁菁有些苦笑,这五年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美梦,可醒来时还是免不了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