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皇位人选

    一进入寝室，可以闻到浓浓的药味。里面床幔层层，因为莫彦进来带来了风，都微微飘了起来。内侍太监赶紧命人将床幔掀起绑好，又扶了莫祯起身倚在软枕上，便一个个低眉垂目地走了出去。

    “吱嘎”一声，外屋的门掩上了。

    “儿臣莫彦，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彦跪在地上，莫祯这才睁开眼睛，半眯着瞥了地上的儿子，沧桑无比的脸上一抹凄惨的笑。

    “万岁是不能了，想必我就要去见你的哥哥了。”

    “父皇……”莫彦抬起头，皱眉望着榻上的皇帝。

    本是虚弱的人，却成为了一代明君。不似他自己的父亲那般的威武能干，可白昼的鼎盛却是在他这一世行程的。所谓内秀于心，不露真相，就是说这样的人吧。

    “起来，坐到父皇身边。”

    莫彦皱眉，应声起来坐了过去。皇帝原本连起说话都不能，此刻不但起身，言语也不断接，可见是回光返照，就要不久于人世了。想着，鼻子一酸，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莫哲看着儿子，脸上露出慈祥的模样。伸出手，轻轻扶了他的脸颊，说道：“人固有一死，总是山呼万岁，可又有谁能够万岁呢？自由体弱多病，能到现在已经不易了。只是你哥哥去得突然，朕又即将驾鹤仙去，留下你与轩儿，必定会引起夺位风波。”

    “父皇，我……”

    莫彦刚要说什么，皇帝示意他不必着急，自己则是继续说道：“朕知道你面上冰冷，心却感念。不会谋害太孙，妄想篡位。将来一定会辅助太孙，成就白昼千秋霸业。”

    莫彦微微躬身，说道：“父皇明鉴。”

    “可是……”莫祯紧紧盯着莫彦道：“朕不想白昼的皇帝世代病弱模样，总要臣子辅助，终有大祸。所以，朕要你继承皇位！”

    一句话，莫彦猛地抬眼望着莫祯，眉头紧皱，却没有惊愕之色。莫祯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朕会作此决定了？”

    搭下眼睑，眸子里满是悲伤。“父皇是明君，固然难以裁决，最终还是会为了白昼江山洒泪罢黜轩儿。”

    莫祯嘴角蕴起稀疏的笑，说道：“因为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对吗？”

    莫彦闭上眼，长眸下卷翘的睫毛中，已经挂上了晶莹。

    莫祯望着他，脸上隐隐的喜或是悲。

    “固然有些事，总会顶撞。可在国家社稷上，却永远保持着与父皇相同的心思。这一点，就是你哥哥也做不到。可叹，朕病弱之人，碌碌一生，竟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无怨无悔……”

    听着语气中不仅仅是欣慰，反而有些酸涩与不甘，莫彦一顿，再次看着莫祯。他，却闭上了眼，不让他看到眸子中真切的想法。

    莫彦紧皱眉心，丝丝凉意由背后传来，他轻声唤道：“父皇……”

    莫祯睁开了眼，眼中蕴这泪水。因为莫彦叫他，他便看着他，而莫彦，却紧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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