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祭

里打了地铺，守护着牧野。

    跟护食一般，生怕牧野被吃了一样。

    起身看了眼地板，昨晚的地铺已经被二人收走。

    牧野懒洋洋的进了卫生间洗漱，用冷水再次醒了醒脸。

    走出卫生间牧野看着衣柜上挂着的黑色丧服。

    “整的还挺正式的。”

    穿上丧服，牧野缓缓踱步下楼。

    整个新武馆内安静的出奇，太阳此时也还未升起，周遭不明不暗，一副黎明初升的状态。

    院内早已人头攒动，貌似牧野还是最后一个醒的。

    见方新雪向自己招手，牧野一阵小跑，挤到方新雪身边。

    “你们怎么不叫我？”

    “时间还没到，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

    牧野当然直到今天的祭礼是件大事，他也提前定了闹钟，可是这些人竟然五点就在这站这，显得牧野有些对这个事情不上心。

    许希见牧野下来，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头带给牧野系上：“我爷爷还没来，没事。”

    牧野点了点头，完全没感觉今天这两个女的之间有什么不同，感觉昨晚自己做的思想工作很成功啊。

    抬眼看向院内摆好的将近三百个排位，绝大部分人牧野都不认识。

    唯独，虎二和于理。

    想起来初到3号时空门的时候，虎二就送了牧野一份大礼，于理也是。

    想起来这两位，牧野有些唏嘘。

    虎二师兄说要回南江城教他拳法，至今都没回来。

    于理在时空门那还请他吃过一顿饭。

    时间过得很快，朝阳初升，给这片灰暗的土地镀上一层金箔。

    清辉武馆的新址内，许老头领着众人迎着朝阳。

    “南江末造，我辈武人，历艰难险巇，以坚毅不扰之精神，与异种相搏，踬踣者屡。死事之惨，以新历一月一十一日异种围城之役为最。吾辈菁华付之一炬，其损失可谓大矣！然是役也，碧血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变乱纷乘，黄花岗上一抔土，犹湮没于荒烟蔓草间。而二百七十二先行者，又或有记载而语焉不详，或仅存姓名而无事迹，以武者之善武事，不能为行者立传，滋可痛矣。”

    许老头念完祭词，伸手一抹，白色酒坛出现在他手中，将酒撒向地面的同时，许老头大呼：“人生在世，去若朝露，魂归来兮，哀我何悲！”

    许老头撒完酒水，将酒坛子当空一甩。

    底下众人无不掩面哭泣。

    一时之间，悲者掩泣。

    整个大院内，哭声四起。

    死去的大部分人都是昔日亲朋，甚至前几天还能够看得见摸得着，而如今却是埋骨旧土。

    悲者不可为累欷，思者不可为叹息。

    看着身边掩面哭泣的许希和方新雪，牧野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

    南江城以南的三号时空门内。

    沙漠无边无际，偶有一两只妖兽经过。

    一个满头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丝毫不见疲态的壮汉看着身后身形相仿的大汉：“我怎么感觉突然不渴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于理一脸惊讶：“虎二，我们该不会产生错觉了吧？”

    “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再找不到水源咱俩就得死在这里边了！”虎二瓮声瓮气，脚下一阵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