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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遍身血液沸腾,愤怒不已,她侧头避过了赵光义的手,字字清晰如珠玉落盘:“臣妇愿以自身性命换取太尉的自由之身,却唯独不能委身于陛下。”
赵光义大怒,气急败坏道:“朕费了这些周折,指望着你会来求朕,却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朕的耐心早已用尽,你可别忘了,朕是天子,这天底下还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嘉敏几近咬碎了银牙:“既是如此,臣妇也不愿苟活!”
她猛地朝殿中金丝楠木柱撞去,就在此时,楠木柱后的数个内侍一起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不让她寻死。
赵光义的狠戾中又有一丝玩味,“在朕的寝殿里,朕可不想见到半点血腥气。”
他再次擒住了嘉敏的下颌,手指轻轻抚及她的锁骨,她的胸襟,透过绢丝衣领,能看见那白腻细润的肌肤,以及那柔和美丽的弧度。
这润泽的肌肤顿时间让赵光义血脉贲张,他手一用力,嘉敏的肩胛上的衣领便已经撕开,呈现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赵光义吻了下去,触及到女人那一片冰凉的雪肌,更是让他如痴如醉,想要求取更多。
嘉敏挣扎不脱,周身都忍不住颤抖,那是如坠深渊的战栗,她只能闭了眼,死死地咬住了唇,只任屈辱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
赵光义感知到了她的倔强,她的愤恨,她的僵硬,征服的欲望愈加强烈。
今夜,她必将是他的女人!
他狠狠地吻着她。
却冷不防间,一阵锐利的疼痛自舌尖遍袭他的周身,那痛感犹如冷水将他的欲望之火全然浇灭。
他的舌尖被嘉敏狠狠地咬住了!
赵光义推开周嘉敏,捂住满是血的唇,痛得倒吸冷气。
殿中几个内侍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嘉敏冷笑道:“只怕明天,皇上强幸亡国之后的消息就要传遍宫里城中了,此种不耻之举将为百姓笑话,到那时,看皇上还如何对谏臣交代?”
赵光义无可奈何,捂嘴大怒道:“将她带下去!”
周嘉敏很快被带离了寝殿,内侍王继恩这时凑上前,犹疑禀道:“皇上要不要宣太医?”
赵光义挥了挥手:“不用了。”
“可是皇上这伤……”
“用些金创药便好,若是明天有人问起,就说朕吃核桃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若是多言,朕连你们的舌头一块儿都割了!”
那几个内侍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奴婢遵旨!”
王继恩知道皇上是怕今夜幸小周后的丑闻传了出去,只悄悄地拿了药小心翼翼地给皇上抹上,见皇上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又道:“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光义面色如土,极为难看,沉声道:“说!”
“皇上心仪这小周后也有些日子了,总是夜长梦多,屡屡不能得。不如索性将那亡国之君给处理掉了,断了她的念想。如此之后,皇上再施以她一个新的名分,纳入后宫岂不是指日可待?”
赵光义眸光越加暗沉,杀意顿现:“朕忍了够久,的确是对他们太仁慈了!王继恩!”
“老奴在呢!”
“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
“不必再等,即刻动手!”
“老奴遵旨。”
王继恩领命之后,片刻也不耽搁,快马加鞭出宫,直入太尉府,送上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