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终于使出了山谷,面前是一片大好景色。绿油油的草地,几条路交错其间。伯树转过头对千夜大声说道:“我们往西边走,去粼国。”
千夜不知道粼国是哪里,可她知道跟着伯树总没错。点了头,于是也随着伯树改变了方向,朝着西南的道路驶去。
胸口,越来越疼了,心脏仿佛被铁钳夹住,一点点收紧,令千夜喘不上起来。她紧紧咬住了下唇,苍白着脸色,努力追赶着伯树。
而此时,冥兮早已调配了人手,带着一百士兵驶出了凤凰城。
一路奔驰,马队掀起滚滚尘烟。冥兮在最前面,疾驰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他不得不眯起那双丹凤眼。驶出山谷,马队停下了,有几个士兵跳下马,分别去了不同的路口,查看痕迹。最后西南路口的士兵挥了手,喊道:“将军,这边。”
于是冥兮便扯了缰绳,带着一对人马朝西南方向驶去。
西南?伯树,你是要去粼国吗?水之粼国,的确是火之焰国的克敌,你是断定焰国追兵不会冒然进入粼国境内吧。可是你想错了,因为不需要到达粼国,我便会将你们抓捕到。
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千夜,带走父亲最大的希望……
喘不上气了,疼得浑身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的铠甲。千夜不得不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可这样做毫无用处,只觉得一阵阵的眼冒金星,前面的路也变得飘渺起来。
——不能走,不可以走——
有声音,怎么离得这样近?在这疾驰的马上,究竟是谁在跟她说话?
——你不可以走,我不会让你走——
这声音不是来自四周的任何一个方向,这声音是来自于她的身子里。千夜剧烈地喘息着,手指紧抓住胸口的铠甲,指关节泛起象牙白。
——你是谁?——
——我是千夜。——
——你是这身子原来的主人?!——
——不错。——
——是你,令我如此难过?——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走,你要代替我,杀了那个恶魔!——
——既然要杀他,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因为我已经死了,在营地的刺杀中被黑衣人刺中腹部而死。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我灵魂的一部分,被锁在心中。——
——你与寄傲有什么过节?而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穿越到你的身子里,为什么你要找一个不同时空的人代替你?!——
再也没有了声响,千夜却已经抓狂了。这身子里的,不仅仅是她的灵魂,还有那千夜的仇恨。这仇恨折磨着她,不准她离开寄傲。可她,必须要离开。
——回答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你要是敢走,我会让你死!——
——不,我一定要走,我爱着伯树,我要跟伯树走!——
心痛越加猛烈,那捏着她心脏的铁钳,突然收紧,千夜再也不能支撑,从马背滚了下来。
从疾驰的马背上倒下,摔在地上又朝前滚了几个圈,便倒卧在土地上,一动不动了。
疼,好疼,疼得就仿佛要死过去了。那个千夜不准她离开,可是已经到了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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