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回到寄傲的宫殿时,宁宦官就站在台阶旁焦急地张望着,而派去的侍从还没有寻得千夜的消息。远远的看到千夜回来了,宁宦官这才忙不颠地跑下来,拉着千夜问道:“你去哪里了?!”
千夜倒也不怕他,很淡定地说道:“不是说了嘛,我去办大事去了呀。”
“可我们找了茅房,你并不在。”
“没有呀,我明明就在嘛。”千夜睁眼说瞎话,宁宦官却也没有时间跟她理论了。
“先不说这个,王上早就回来了,你也赶紧进去吧。”
寄傲回来了,千夜当然知道,她可是看着他走回去的。进入宫殿后,寄傲正斜躺在床上,身边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酒杯酒壶,还有几串绿色的蜜葡萄。千夜进去后,跪在不远处,也不说话,就那么跪着。
寄傲单手托着脸颊,手腕上的几道金属环微微滑落,正与他散下来的黑发交映在一起。那黑发散来的光辉竟掩过了手环的亮丽,高贵的,宛如天上之神。
“过来给我倒酒。”他用迷人沙哑的声音召唤她,千夜听得出,刚才他一定又与女人们发生了什么。
走过去,她跪在床边,拾起酒壶斟满酒杯,随即将酒杯递到寄傲面前。寄傲坐起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便又让她倒,千夜也乖乖地听话,再一次斟满了酒杯。可这一次,寄傲却捏住了她的下巴,将那满满的酒全部灌入了千夜的口中。
千夜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喉咙不住咳嗽,寄傲却悠然地放下酒杯,懒懒地问道:“刚才,去做什么了?”
千夜很清楚用来搪塞宁宦官的理由是不能令寄傲满意的,这个王不会轻易被她蒙骗。有时候她也不禁佩服他,尽管沉迷酒色,却始终保持着睿智清醒的头脑,那双深邃美眸,更是如鹰般看透人心。
然而千夜,自然也不会实话实说,便做俯身状,很自然地说道:“王上赎罪,奴才因为闷得慌,才借口解手出去走走。”
“噢,原来是这样。你都去哪里走了?”
千夜咽了口唾沫,答道:“只是到附近的花园转了转。”
“东面园子开了一片赤红的鸣啼花,你可觉得漂亮?”
“是,很漂亮。”
寄傲笑了几声,他下了床,蹲在千夜身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千夜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那眸子中闪烁的寒冷。不禁,浑身一颤。
“千夜,东面园子根本没有鸣啼花,你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死变/态,你竟然阴我!
“那可能是奴才记错了,或许是在别处,或是曾经什么时候看到过的……”
“女奴千夜,如果我所有的文官们都像你一样说谎,我也会很轻松的。鸣啼花这三个字,是我编出来的,你又怎会见过这种花?”
眸子里的寒意更浓,千夜的身子也开始发抖。她无话可说,完全掉落在这男人的陷阱中,她败了。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寄傲握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双眼也微微眯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
那大手,好事铁钳一般,千夜的下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了,眼泪也不由得再从涌出。
“奴才……奴才没做什么,真得只是去散心了。可能因为王上突然问了,太紧张了的缘故,才会不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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