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怎么办?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三个月!那是我跟胤禛的孩子,我期盼了三年,我喝了那么多的苦药,夏天我连口凉西瓜我都不敢吃,我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可到头来,当他已经去了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曾经来过!我不怨胤禛,只能怨我自己!不管是哪位太医的误诊,我都难辞其咎!若我没有去见允禟,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又怎会允许被人误诊?
“你敢担保吗?”胤禛的声音冷得可怕,可握着我的手却依旧温暖!
“老臣愿拿项上人头担保!”
“好!髙吴庸,速遣人去把上次诊脉的太医叫来!不得延误!快去!”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虽然他的内心已经告诉了自己,凌太医说的是真的,可他却仍在找着那一丝的希望去拒绝相信!
我明白他,他比我更加的害怕,不管我以前有没有过错,孩子却是他亲口下令害死的!
“喳!”
我们都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心都要死了!胤禛看着我,顾不得外人在场,转而抱起我,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们彼此给予彼此温暖,我们的心内虽都已经相信了凌太医的话,可谁都不点破,彼此的心照不宣,彼此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与自怨,因为我们谁都不想让对方更加的伤心!
“老臣斗胆问皇上,上次诊脉的可是王太医?”可怕的安静,凌太医似是思量了许久,才问出!
胤禛冷哼的一声没有答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是谁!而去了又回的髙吴庸答却道:“是!是王太医,是杂家亲自去的太医院!”
“怎么?有何不妥?”离开胤禛的怀抱,看着凌太医,他的一句话拉回了自怨中的我们,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那个被我们忽略的王太医!
“回皇上,没有!因上次高公公去时老臣的腿疾犯了,走路甚是缓慢!当时王太医正好在,听到是为娘娘来诊脉便自愿替我,高公公又喊得急,老臣便答应了!这本没有什么的,只是,老臣奇怪的是,王太医行医多年,而号喜脉是医者最基本常识,王太医怎会弄错呢?”
凌太医的一句话道出了所有的重点!我的心急剧发生着变化,由悲伤到恐惧,由恐惧再到自怨,由自怨再到怀疑…
“王太医?”胤禛皱眉,继续问道:“他何时进的宫?”
“回皇上,大概是康熙四十八年,老臣还记得,是九、是塞思黑推荐的,他还告诉老臣,说塞思黑对他有知遇之恩…”
凌太医的话没有说完,我便已经无法自控,王太医是允禟的人,是八爷党,而王太医又是听到为我诊脉时自愿来的!允禟的话充斥着我的耳朵,‘若有机会再在他身上刺一刀的话,我一定不会放弃,那怕,是让我死’…一切一切的事情连起来,我忽而明白,原来从头至尾都是一场阴谋!
可是,我不敢也不愿相信,我僵在原处,浑身颤抖的不知所措,我张开嘴,双目一阵的眩晕,我的心,为何没有任何的感觉?是太过疼痛?还是早已麻木?哑声半晌,胸中似有重物猛烈的捶打着,他说过他再也不会利用我了,他说过再也不会骗我了!
“他是塞思黑的人?他是八爷党?”胤禛一声呵斥,正欲起身看见僵持的我,轻轻的把我揽入怀里,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几次张口,却也只哑声的说了句:“丫头,有我在,不怕!”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想哭,却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