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与君别,多少春秋音尘绝?终日望君君不见,唯见夕阳斜。含泪与君别,肝肠寸断又奈何?梦里问君君不语,醒来空自嗟。含泪与君别,寂寞孤独非豪杰。明月伴君君何去?一路山巍峨。(阳关三别)
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乾清宫内,康熙坐在龙椅上,看着一份的奏章,眉头紧皱,下面并排站着各位阿哥,从太子到十四阿哥,每个人都低头等待皇上的旨意。我们一群宫人在旁边小心得伺候着,大气不敢出。
“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是李光地昨天给朕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密奏,河南的河道总督,巡抚,两年的时间,联合贪墨白银二百万两,二百万两,这是朕拨给他们修河堤用的,他们竟拿着朕给的银子,打着朕的旗号,说是修堤修坝,这可倒好,全进了自己的口袋!”康熙拿起桌上的一份奏折,让在地上。
“胤礽,你说说,对这些贪官污吏应该怎么办?”康熙起身走到太子面前,停住脚步问道。
“回皇阿玛,儿臣认为,对这些贪官污吏应于严惩!”
“严惩?怎么个严惩法?”
“儿臣认为,应当加大严惩力度,轻则罢去官职,重则诛灭九族!杀一儆百!”我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太子,果然残暴!
“哼!杀一儆百!因贪污受贿罢官去职的多不胜数,诛灭九族的不是没有,不还是该贪的贪,该收的收吗?”听了太子的话,康熙更是气愤,在大殿里来回踱着。
“胤禛,你说!”
“回皇阿玛,儿臣,儿臣赞同太子说的!”四阿哥趴在地上,附和着太子的话。大概这个时候四阿哥还是忠于太子的,不想剥了太子的面子。
“赞同?除了严惩,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一个个都想气死朕!”康熙说着,把手里的念珠一把摔在龙案上。
“皇阿玛息怒!”众位皇子皆跪下。
“你们除了说这些,还有什么别的话吗?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康熙手撑着额头,脚步有些混乱,我忙上前扶了一把。
“曦锦,你说!”康熙的一句话,大家把目光纷纷投降了我。
我急忙跪下,结巴道:“回皇上,奴婢,奴婢不知!”
“连你也要气朕吗?大胆地说,朕先恕你无罪!”我的天呐,康熙这不是要把我拿到炉子上烤吗?
“回皇上,后,后宫不得干政!”我一直没弄明白,我这样的算是后宫吗?后宫,说的应该是皇上的女人吧?
“说!”康熙的一个字,掷地有声!
“回皇上,奴婢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贪官污吏,不过,奴婢在家时常听阿玛说‘官廉首要的是不贪,不腐,不昏;民廉首要的是不贿,不媚,不借官光,不趋炎附势。一官之廉,十吏效之,百民随之。一官之腐,百吏必从之,千民必附之。’”我在心里打着颤,千万不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啊!
“你们听听,一个女子都知道这贪污受贿的首要关键在那,那是攀比,是附势!一官之廉,十吏效之,百民随之。一官之腐,百吏必从之,千民必附之。首要的不贪,应从一官一吏做起,要从人心做起!严惩?严惩有什么用?难道对这些贪官污吏,以前就没有严惩过吗?贪与不贪,在于人心!都明白了吗?”康熙吼道,仿佛在与外面的狂风暴雨叫嚣着。
“儿臣明白了!”众口一词。
“为君、为臣、为人,首先要学的就是为人,你连人都做不好,还谈什么为臣、为君?”康熙突然转过身来,指着乾清宫里的两对红柱,再次问我:“曦锦,给他们念念,这两对红柱上都写的什么?”我吓得哆哆嗦嗦,康熙这是嫌我烤的不够厉害,在炉子里加碳啊!
我深吸了口气,加就加吧,大不了说错了,就是一死。“回皇上,一对柱上写道:克宽克仁皇建其有极;惟精惟一道积于厥躬。另一对写道: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我头也不抬的念道,整日呆在这里,每天一句也早就会背了。
“把出自哪,什么意思,都给他们说说,让他们好好学学!在上书房,每日都学些什么?”康熙这是不致我于死地,他不罢休啊!
“克宽克仁皇建其有极;出自《尚书·仲虺之诰》《尚书·洪范》,
惟精惟一道积于厥躬,出自《尚书·舜典》《尚书·说命》,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要对别人宽厚仁慈,广泛地建立起使国家中正的法则;要全心全意专注在治理国家上,道德品质的修养由他人和自身协力共同累积。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出自《尚书·仲虺之诰》《尚书·皋陶谟》。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出自《尚书·君牙》《尚书·太甲下》。意思是:仪表堂正才能使万邦来朝,要使自己和他人谨言慎行,统治方能长治久安;在天下大力地宣扬三纲五常,不要轻视子民所从事的事情,要真切地理解到其中的艰难。“这一段话下来,杀死了我多少脑细胞啊!还好当时看见这几句话,一时心血来潮,查了查,要不然今天便真是我的忌日。
“都记住了?贪官污吏,先从你们自己做起,别以为你们平日里做的什么朕不知道,回去都给朕好好反省反省!”康熙指着下面跪着的一大群阿哥贝子贝勒命令道。
“儿臣遵旨!”
“都跪安吧!”
“儿臣告退!”
“你们也都下去吧!曦锦留下!”除了我,其他人等都退了出去,一时间大殿内变地冷冷清清。我不知道康熙留我在这是何用意,竟然连李德全也不留下。
“你也起吧!”
“谢皇上!”
康熙踱步走到西暖阁内,躺在睡塌上,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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