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天气渐暖了起来,我也不再一直憋在我的小院子里,每日的时光除了呆在屋里看书,便是到园子里转转。园子不算很大,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整个园子是仿照苏州园林的建筑风格,园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极具江南水乡的特色。管家姓张,是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人挺忠厚老实,在这府里已有二十年了。他的老婆是我院里的管事嬷嬷,我总喊她张妈。听张妈说,我额娘是扬州人,当年阿玛随皇上下江南时遇上的,阿玛对额娘一见钟情,便央求着皇上赐了婚。额娘是汉女,本来只能做妾的,但因是皇上赐的婚,便升了级,做了阿玛的庶福晋。可谁知到了京城,额娘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阿玛以为额娘是思乡心切,才会如此,便特地从南方招来工匠,仿照江南的样子建造了这园子,但额娘的身体却也未见好转。当时听了,心中便想:像阿玛这样的武将也会有儿女情长的时候,真是难得,只是不知当时是何场景,额娘是怎样的小女儿态!
本来该过着幸福的日子,但因额娘身体不好,一直未能有孕。额娘便每日烧香拜佛,功夫不负有心人,额娘终如愿生下了我,阿玛欢喜不已,对我倍加疼爱。自生下我后,额娘的身子更是与日剧下,终不得治,在我五岁时离开了人世。额娘去世后,阿玛把自己关到书房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出来后便一心扑到朝堂上。嫡福晋也在前年去世了。我想:有这样一位男子深爱着额娘,额娘定是幸福的!
渐渐的时间长了,也确实是烦闷。看着满桌的绣针、绣线,刚开始几天的兴趣也差不多消失殆尽了。女红,对于我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在现代时,我的针线活就不错,也常绣些‘十字绣’,现在有了张妈和红袖的指导,更是精进了不少。最让我头疼的是写字,看着软软的毛笔我就开始头皮发麻,写出来的字虽能认,但实在是不堪入目。阿玛对此也是极度无奈。
我让阿玛帮我找了师傅学习琵琶和舞蹈,阿玛问我为何学习琵琶?别的女儿家都是学习古琴。我眨眨眼告诉阿玛说:“这样才显得你女儿与众不同嘛!”阿玛笑着摇摇头,满眼的宠溺。到了初夏,我的琵琶已学的有模有样,能弹些小曲子,想要自弹自唱,还要加以时日。舞蹈就更不用说了,在现代学习幼师时,整个学校我的舞蹈都是数一数二的,还参加过县里举办的春节晚会呢,想到这,心中不禁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红袖,我们出去逛逛吧!”
“真的?可是老爷会同意吗?”红袖有些担心。
“有我在,没问题,走吧,去找阿玛!”
到了书房同阿玛一说,他便同意了,只是嘱咐万不可惹事,要早回。京城就是京城,果然不一样,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现代的某某步行街。到处是古香古色的建筑,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糖葫芦、捏泥人、玩杂耍……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我拉着香秀一会儿到这,一会儿去那,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忽然看见前面一家店是热闹非凡,空气中还浮着隐隐的香味。到了店门一看,呵呵,原来是‘全聚德’。现在都已经有‘全聚德’了?不是说是清同治年间才有的吗?骗人!进了店,坐在靠窗的雅间里,环视着,不愧有当百年老店的资本,装潢清雅,服务周到。
烤鸭端了上来,看得我只流口水。“红袖,小姐给你朗诵首诗可好?”红袖点点头。
我清了下嗓子道:“日照香炉升紫烟,抬头望见烤鸭店,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兜里没有钱!”
“哈哈…..小、小姐,这、这是什么诗啊?哈哈……笑死我了!”红袖笑的用手捂住肚子,语不成句。旁边的店小二也低着头强忍着笑。我撇了撇嘴道:“想笑就像呗,这样憋着,容易出内伤!”
“呵呵,这位小姐可真是有趣!”听见我说他,小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姐,红袖觉得从你病好了以后就不一样了。”
“是吗?怎么不一样了?”
红袖想了想:“以前的小姐虽说也好,但常常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现在的小姐会说笑话,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也不似以前那样沉闷了!”
“呵呵,这还不好?难道你想让小姐我成为林黛玉那样的?”我歪着头看她。
“小姐,林黛玉是谁啊?”
“呵呵,管她谁呢。”我尴尬地笑了笑,慌忙掩饰道:“好了,不说了,开吃喽!”一不小心,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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