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行色匆匆,她突然反问自己,除了退避躲祸之外,难道真的只有那一途了么?
近来李直等人总会齐聚书房,且全是晚间议事,璎宁翻复去,心中繁乱,却是睡得极快。
武元戎回来她已经睡得极沉,将她揽进怀中时,却很快惊醒,立刻反问,“怎么,有结果了么?”
武元戎轻松一笑,“瞧你这张苦瓜脸丑死了……”,叹道,“只要你相信为夫,咱们快活的日子便不会远……”,十指仿习惯性的交握在一起,没来由的,心中那份不安顿时落了定。
“真好奇,你们会怎么对付那些可误的家伙……”
“不久你就会知道了……这会儿,你这小脑瓜里只能想着本王,”听到他在她胸口的肌肤上、咕侬了一句,“这次换你主动……上来……”
“你……”
“儿子都有了,还害什么羞……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你再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只做,只做……”,低唤道:“璎宁……”
那个侍郎官很快被斩首,朝廷上有一拨御史却不知发了什么疯,认定武王爷找了个替罪羊而已。
一时间所有茅头都指向了武王爷,反而未将事情压下,比之前弹劾声势更高昂了起来。
武王爷与武元戎总不见人影,丁璎宁和武王妃都快急疯了,“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吃就吐了奶……”
等到把儿子安顿下来回到屋里时,丁璎宁都累瘫了,耳朵却灵敏的听着外面,脚步声渐渐临近,她确定是丈夫的,可是人还没有进门,就被谁叫了走。
一串脚步声便渐行远去。
丁璎宁瞪着天花板,再不安又如何,她又帮不了半分的忙,倒是武元戎说得对,小心顾好儿子才是正事。
于是又不安的爬了起来,来到了儿子的屋子里……
……
“武王爷素来是个手段凌厉且霸横之人,以为杀人灭口就能完事,你看他现在如何,哼,这可不是他独自风光的那几年了……”,一帮子谋臣在周同跟着高谈论阔。
他却半晌无言。
谋臣们正计划拉拢更多人上弹劾则子,将武王爷一举逼入绝境那才带劲,一合计之后便问周同,“……王爷意下如何?”
“一切有左相定论……”,周同总是在左相管仲伯面前很谦虚。于是聚在一起的谋臣以管王妃的父亲为首,又开始落实更多的计划。
等到人员尽数散去已是深夜。
“王爷为何总是愁眉不展。”管氏轻轻的问,一直陪着他站了许久,他仰望着黑夜,仿佛并不曾发觉自己。
到底是副什么样的心肠,这般时日,仍旧焐不热啊……不禁叹了口气。
“累了,就去歇着……注意身子。”再不喜管氏,她也是自己的妻,孩子的母亲,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模样,不免想起白日所见的那抹倩影。
当初她生产危险,他的心,竟如烈火烹油一般。
如今看她安然无事,还能与人耍些小聪明,明明是针对自己而来,却偏偏心中安慰莫名。
呆怔片刻,仿佛才将眼前人识清,“……不要等本王,先去休息。”举步与妻子错身而过,周同独自走入漆黑的夜。
侍天亦步亦走,已到无人之地,便开了口,“相爷此次的行动,是否需要鹰卫协助……”
周围背手而站,半晌没有回应。
清风晓月,夜是如此的宁静。
却忽然一股大风拂来,玉桥上一树梨花簌簌飞落,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名单上的人物,一个不留……”
砍了一个侍郎官只是开头,紧跟着从吏部开始,不少五品,四品的中层底柱被连根拔起,罪名也是五花八样,不是砍头就是被流放。
仿佛有不顺眼的,下场就只有凄惨可以形容。
这几天丁璎宁与武王妃一样,全都七上八下,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服侍病重的婆婆,和管顾整个王府,倒时时忙忘了时间。
每每晚上武元戎回来,她已经睡了,他离开时,她还没有起了。
终于模糊间抓住了一次。
武元戎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快了,再有几天,我就能时时陪着你……”,若非他笑盈盈的说话,她真会将他这话往歪处想。
明明砍了那么多人,却还笑得出来,这到底是唱哪出啊?
紧跟着,连一个三品武将也被拉下了马,这可是震惊全京城的大案了,可是主审此案的官员,说砍了人脑袋,就毫不含糊的。
京城顿时人心惶惶了起来。
唯有贤亲王府安然而平静着。
“殿下,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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