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糜府。
糜竺正背着手,站在院中,望着一棵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发呆。
忽然,下人来禀报。
“老爷!二老爷回来了!”
糜竺闻言一怔,转头向门口方向看去,就见风尘仆仆的糜芳正大踏步走来。
“兄长!”
“子方!”
两兄弟相见,自是一番亲热表达。
“兄长!你......你想通了?”
糜竺长叹一声,抬头望天。
“想通如何?想不通又如何?自此,我糜家算是与玄德公越走越远了!”
“兄长!不是我说刘备的不是,此次刘备兵败广陵,兵力折损大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是落魄如此,兄弟我连进帐议事的资格都没有!还在算计我糜家,强娶小妹!”
看着糜芳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糜竺淡淡一笑。
“那你以为该如何?”
糜芳向四下谨慎的瞅了瞅,走上一步,小声说道:“兄长!我以为刘备已不可投靠,而至于吕布......”
糜芳脸露不屑的表情。
“就是一三姓家奴尔!见利忘义!绝不可靠!”
糜竺捋着胡须,点点头,期待着看向糜芳。
“依我看,我们干脆投了刘真刘文龙算了!”
“刘真刘文龙?”
糜竺不由得揪掉了几根胡须,疼的直皱眉头。
“兄长!刘真虽说目前只有一县之地,但胜在年轻有为,且对我糜家也是真诚有加!”
“真诚?”
糜竺轻笑一声。
“不过你说的很对,确实需要多关注刘真了,况且此时小妹已经被他带走了!也是间接表明了我们糜家的态度。
不过,玄德公那我们需要安抚一下,毕竟小妹之事是我们造成的,就再与他五万石粮吧!
此外,吕布我们也不能得罪!现在局势颇不明朗,我们还要再看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此时,糜竺长嘘一口气,表情落寞。
“乱世之中,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却拥有巨财钱粮的商贾之家,最受人觊觎!一步走错,便是万盘皆输之局!不得不慎啊!”
糜芳闻言,深有感触的不住点头。
徐州州衙内,张辽正向温候吕布禀报。
“温侯!刘真已安全到达盱眙!”
“嗯!文远辛苦了!且下去休息吧!”
“喏!”
这时,吕布望着张辽退出的背影,转头看向旁边的陈宫,意气风发。
“公台!你说刘备会攻盱眙城吗?”
陈宫一副智谋在珠的表情,笑着说道:“温侯!夺妻之恨,犹如杀人父母!虽说刘备视女人如衣服,但此事事关刘备的名声,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敢情好!”
吕布兴奋的拍手击掌。
“他们二人相争,我在旁坐山观虎斗,然后一举拿下二人!这样我吕布才是真正的徐州之主!”
“不可!”
“嗯?为何?”
吕布不满的盯着陈宫。
“温侯!刘备和刘真二人此时不宜大动干戈!”
“此话何解?”
“温侯!淮南袁术,仗着自己出身四世三公之袁家,拥有淮南富庶之地,人口众多,粮草充足,可谓是兵强马壮!
又加诸多文臣武将辅佐,野心勃勃!势必要北进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