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手则是卡着自己的喉咙。
邪魅男子笑了笑,“蛊毒,若是想要活下去就乖乖的跟着我走。”
瑟依似乎明白了,此时只有乖乖听话一条路。她拉着我的手,原本温暖的手心此时与我的指尖一样冰凉。而面对“蛊毒”,我早已习以为常。这破烂的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下过毒,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解了毒。一次又一次,不是仍在这里好好的活着么?
见我不怕,邪魅的男子反而扬起一道欣赏的笑意,“没想到,你如此冷静。”
回他一笑,只想告诉他我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拉着我们两人走了一条小路往更深处。
天色渐晚,山上的夜风也凉了不少。原本是湿漉漉的衣服,如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吹干。夏日穿的原本就不多,如今在这荒郊野外总被蚊子叮。虎落平阳被犬欺,而我却是掳来深山被蚊叮。身上痒的难受,一个接着一个的包。我一边抓一边感觉到头十分沉重,总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渐渐的消失。一个踉跄,瑟依忙扶住我,一脸的担心。我强忍着,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如今刚刚离宫,若是猜的没错宫里早已闹腾的天翻地覆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我已经出了宫,并且现在是如此的情景。
“小姐,你没事吧!”
我扯了扯衣袖,露出皮肤上的红包给她看。原本只是想给她看一下,谁知她微微一愣,随即便喊了一声前面走着的邪魅男子:“喂,你停一下,我们小姐被毒虫咬了。”
邪魅男子听见也似乎并不以为意,转过头来说道:“什么喂?本尊有名字,叫孟少凡。”他走过来,粗鲁的拉过我的手臂,借着天地间最后一缕阳光看了看,“只不过被蚊子叮了几口,哪里那么娇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甚是不满。
我瞪了他一眼,用力将手臂抽回来,谁知因用力过大却向后倒去。他嗤嗤笑着看着我,任由我摔倒在地上。“我说你还真有大家小姐的样子,根本不像个木匠。”
谁说大家闺秀就不能当木匠了?难道有人说木匠家里便不能出大家闺秀?我忽然感觉这人很傻,思想总是有些不靠边。从地上爬起来,我不再理他,只是一路低着头往前走。瑟依上来询问我是否受伤我也没理,只感觉若在继续这样磨蹭天亮也不一定能走出这后山。原本我可以安安分分的,可是如今却是这番田地。我实在不解,为何命运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与我。叹息一声,我心里似乎也想通了一些。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发愁便可以解决,也不是抱怨便会消失不见。而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静静等待,或者是用尽办法来挽回,来扳回局面。我慕容轻絮向来都是不服输,只是蚊子叮了而已,忍忍也就过了。
谁知,一指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手中一个小瓶。瓷瓶很精细,手更细腻。
抬起头,对上的便是孟少凡的那双邪魅的眼睛。怎么,知道自己错了想要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