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他们的屋子比被强盗过境还要惨烈,这场景,简直就和蝗虫过境差不多。地上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碗橱的门大大的开着,里面还可以看到一个一个碗被胡乱的丢在一起,地上还有两个破碎的碗,仇大福睡得*,上面的棉絮不见了,连带着,被套也不见了,不仅如此,他们昨天做好的吃的也通通不见了,里屋的门没关,里面的状况也很惨烈,而且,看样子比外面更甚。里屋,徐堇依和仇氏的衣服被翻了出来,到处都是,地上散落着徐堇依以前的衣服,最近仇氏给她做的新衣服却一件也没看到,*上的被子也不见了,而且,最最主要的,*上的*垫子被掀开了,露出下面厚厚的一层稻草。
仇氏心中一凛,脑子里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几步跑到屋子里,狠狠的扒拉着*上仅剩的稻草,完了,完了,什么都没有了········仇氏失魂落魄的,眼神毫无焦点的看着外面,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
仇氏看到仇氏的动作,脸色一沉,她知道,那个地方,是仇氏放银子的地方,那里,放了他们第一次去镇上董家给的两百两银子。而如今··········“娘,是不是···········不见了?”徐堇依咬着嘴唇,脸上一片恨意,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老人不放过,完了还把他们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仇氏只是傻傻的,过了半响,才步履踉跄的朝后院跑去,后院,他们家的野鸡崽子不见了,只剩下几根野鸡毛。
“我的鸡············”仇氏咬着嘴唇,脸色惨白,这一瞬间,仇氏觉得自己的生活仿佛瞬间被人*天堂打下了地狱,这般··········难受!*上躺着的老父亲,家里被贼洗的白白净净,连剩菜都没有留下,留给他们的,怕就是这几根野鸡毛了。
乡下人就是这样,仇氏最最心疼的还是她的鸡崽子被偷了,最最愤怒的就是仇大福被人推在地上,到现在还生死未知。
徐堇依很生气,生气的想要杀人!到底是谁,是谁跟他们有这般仇恨,搬空了她的家不说,更是差点要了仇大福的命!下意识的,徐堇依想到的就是徐家,特别是徐兰儿,及笄的徐兰儿正在准备说亲,可是因为出张道陵的事情,好几家本来准备提亲的人家纷纷歇菜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传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着这样的态度,徐兰儿行情越来越差,可儿依旧还是没人上门提亲。
李大夫开了方子,拿着走出来就看到站在院子里可怜兮兮的仇氏,以及怒气冲天的徐堇依。
“依依,放心吧,你外公应该没事了。只是躺在地上时间久了,感染了风寒,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完。这是方子,你先跟我去抓药,等这服药吃完,我再另外给他开一副!”
徐堇依点点头,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李叔,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外公很可能就·············”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徐堇依对那个老头感情还是蛮不错的,所以,任何欺负了他的人,徐堇依都不会放过的!
“说那些干什么?”李大夫一连慈爱的看着徐堇依,“依依,你们家这是············”
本来李大夫是想说是不是遭强盗了,但是,看到徐堇依不善的眼神,李大夫只是说了半截。
“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强盗,李叔,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说完,徐堇依很认真给李大夫鞠了一躬,“今日之事,依依没齿难忘,以后李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依依,你们家这次是遭贼了?”紧跟着出来的李襄玺愤怒的握着拳头,“怎么会这样?”
“没什么!”徐堇依淡淡的笑了,“李叔,襄玺哥哥,真是很对不起,今天我不能招待你们了!”
李大夫和李襄玺很有眼神,只是两人此刻都不想走,只好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李襄玺先说到:“依依,你们家少了什么?你看看去!”
李大夫也意识到了李襄玺话里的意思,看这个样子,他们家百分百遭了贼,只是,看着地上的狼藉,这个贼怕是·········听心狠的,不然,也不会连剩菜都没有留下。他们两个在这里虽然帮不了多大的忙,但是,可以帮忙收拾一下,再有就是要说缺钱的话,他们也可以伸以援手。
徐堇依轻轻的把仇氏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娘,不要伤心了,钱不见了我们可以再赚,鸡崽子不见了我们可以去买,不要伤心了!”
仇氏小声的啜泣,为什么,他们家总是这般多灾多难?好不容易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一朝被洗劫,什么都没留下。“依依,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你外公这么大年纪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要这么对他··········我······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你外公这一辈子操劳磨心,临了,快死了,都没能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我··········”
“娘,你放心吧,我们会找到的!现在,我们最最主要的就是照顾好外公!”徐堇依知道仇氏生气,知道她难受,同样的,她也十分难受,甚至有点结束不了。但是,他们两个总不能一直这样?仇大福还需要照顾,她也需要找出凶手,就算找不到,家里的安全工作也不得不提上日程,只是,她的拍卖行就不得不推迟了。
“李叔,襄玺哥哥,真是谢谢你们了,不过,我们不需要了!”徐堇依见仇氏摇摇晃晃的,知道她身体不太好,便想要扶着她回房休息。李大夫很自然的走上前,严肃认真的说道:“你身体不好,大半都是因为心思太重,大妹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凡事放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