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一周新的开始。不过,对于还在上学的高二学生来说,周一应该算是一周中最可憎的一天了。因为到了周一,就意味着要面临一个星期的沉闷学习生活。
不过,也有人是例外的。
因为到了周一,就意味着可以去学校了。到了学校,就可以看到公西平了。只要能看到公西平,哪怕不跟他说话,就这么远远的看他一眼,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一个,只是公西平自己不知道罢了。
端木娇还是像平常一样,站在讲台前。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7点19分37秒了。她知道,公西平必定会在10秒之内出现,因为这是每天的惯例。
说实话,自从上次雁荡山回来以后,端木娇有点怕见公西平。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这个学生,她的心里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要一想到公西平,就会想到他所遭受的冤枉,她就会觉得心里很疼,无端的就感到心里很疼。
这几天,她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公西平。她会梦到关于公西平的点点滴滴,会梦到那张合_成照,会梦到他为自己挡了一刀,会梦到自己狠狠的扇他一个耳光,会梦到他主动要求换班。
一想到他主动要求换班,端木娇心里就极其不舒服。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可以说,这个姓格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学生,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现在,她真的很怕见到公西平。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慌乱,再也保持不住往曰身为教师的镇定和威严。而且,她也怕见到公西平,他会突然再次提出换班的要求。上次已经敷衍了他一次,如果他再提,不知道是否还能敷衍过去。
“老师早。“公西平的声音准时准点的出现了。端木娇看了公西平一眼,却发现他已经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了,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
她看着这个背影,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取出文具,再将书包放进课桌。
如果每天早上再也听不到他说“老师早”,那该如何是好?
端木娇突然胸口涌起一阵悲伤的感觉,想哭,却哭不出来。
每天早上7点19分,老师早。
如果再也听不到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会想念吗?应该会。会失落吗?应该会。会难过吗?应该会。
可是,为什么会?
端木娇想不明白。一个学生而已,为什么会让她如此的患得患失,如此的无法平静?这个学生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自己如此牵挂?
“公西平同学!请你出来一下。”
端木娇下了很大的决心,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跟他道歉,一定要!
公西平闻言一愣,不过看到端木娇已经朝教室外走去,他也只好站起来,走向教室外。
看到公西平走了出来,端木娇却突然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身为教师,主动跟一个学生道歉,未免有点失身份。端木娇有作为老师的自尊和骄傲,正因为这种自尊和骄傲,让她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开不了口。
端木娇靠在教室的外墙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公西平。公西平走到端木娇面前,疑惑的看着她。见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
公西平淡淡的说道:“端木老师,如果你是跟我说换班的事情,那就请直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端木娇闻言一滞,心中那股悲伤的感觉又涌向胸口。她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是这个事情。”
公西平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事情?”
端木娇虽然几次鼓起勇气,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最终还是没有能说出口。她做了好多年老师,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有话说不出口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情?”公西平催问道。
端木娇最终鼓起全部勇气,牙齿一咬,脱口说道:“其实,我……”
公西平安静的看着端木娇,等待她把话说下去。
“其实,我……”端木娇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还没和8班的班主任商量你换班的事情。”
公西平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那请老师尽快落实这件事情吧。”
端木娇幸亏是倚靠在教室的外墙上,否则这会她就倒下去了。她话说出口,心里就把自己骂了个半死。不就是道个歉么,为什么就那么困难。有这么难吗?为什么就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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