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通知刚子将藏獒和守卫身的麻醉针拔下来,撤出密室。
而他自己,拔出手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大声叫道,“杀人了,救命啊——”
外面的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消防员听到枪声和求救声,分散了一部分力量进别墅查探,那群保镖里面的头目连忙拦住他们,“警官,别墅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不用进去了。”
队长道,“我刚才明明听到枪声和求救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小丁,你赶紧通知110。”
消防人员身是没有枪支的,遇到枪击事件,还是得请民警出面。
“救命啊,救命啊——”
求救的声音越来越急切,消防队长不顾保镖们的阻拦,直接领着两名消防人员悄悄潜入别墅。
别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条人影,消防员们心脏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没有枪支,身也没有穿防弹衣,不得不小心谨慎地打探情况。
“队长,这里有血迹!”一名消防员指着地板的血迹。
“跟。”
三人跟着血迹,顺着走廊往地下室走,在地下室门口,他们看到了躺在地昏迷不醒的藏獒,和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保镖手指还有几道伤口,血迹已经凝固,而地板的血迹,一直到这里消失了,想来,这些血迹,都是从他手指流淌出来的。
“走,去里面看看——”队长带着两名消防员继续往里面走。
很快,他们发现了五间密室。
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看清楚密室里面的景象,三位消防官兵同时震惊了。
每间密室里面,都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马桶,一个简单的洗漱台,其有四间密室里面都囚禁了一个男人,剩下一间密室是空的。
一名男子全身赤/裸地躺在肮脏不堪的床/面,他似乎已经瘫痪在床,失去了行动能力,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床/,紧挨着他的头部,有一碗米饭,只要伸手能够到,而他的下半身,全部都浸泡在屎尿当,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以至于他腰部以下的肌肤全部都已经开始腐烂,甚至已经长出蛆虫。
第二间密室,被囚禁的男子已经失去了两腿,从膝盖到脚掌的部位全部被截断,手腕处套了铁链,被牢牢绑在床头,他枯草一般的长发过肩,胡子也长到了胸前,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洗漱过,完全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第三间密室,被囚禁的男子像一条野狗,脖子套着铁链,全身赤/裸地蹲在地,他双手撑地,冲着空荡荡的房间“汪汪”地吠叫。他似乎早已忘记自己是人类,连撒尿都是抬起一条腿,冲着床柱冲刷一道暖流。地板,到处都是他随地排泄的粪便。
第四间密室,这一名男子相较于其他三名,看起来要正常很多,他穿着白色的长袍,脸也打理得干干净净,那是一张极美的少年的脸,他两腿盘坐在地,手抱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但是随着消防人员看清楚他怀所抱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竟然是一颗骷髅人头!
那个骷髅头眼窝、鼻子处都是窟窿,一口牙齿整洁漂亮,少年像对待恋人一般,非常仔细地擦拭着那颗头颅,嘴里轻声哼着歌谣。这幅画面,像邪恶与纯真的完美结合,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民警赶了过来。
不光如此,连记者也闻讯赶来,虽然警察局的人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其实是老吴,在百里翰的授意下,将偷/拍到的密室照片发给了各大报刊媒体。
当警察将囚禁在密室的四位男子用担架抬出来的时候,记者们像疯了一样拥了过来,他们顾不得刺鼻的恶臭,不停地按动相机快门,争先报道这一骇然听闻的非法拘禁。
第二天早,夏冬也看到了那些报道,还有那些令人毛发竖立的图片。
一张张恶心,又残忍的图片,让她差点吐了出来。
她忍着极大的不适,看完了所有的图片,最后,她将目光落在最后一张图片,那是一个少年怀抱骷髅头的照片。
少年拥有一张极美的脸,由于常年不见阳光,他的肤色白得不正常,头发齐肩,柔顺地披散着,将他的脸庞勾勒得犹如女人般阴柔漂亮。
他的眉眼,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夏冬盯着照片仔细打量了许久,身体突然一震,瞳孔猛然收缩,几乎是仓惶惊恐地跑到了座机旁边,手指颤抖着按下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对方刚一接听,她激动地叫了起来,“深哥,我看到阿远了!”
北堂深此时在日本出差,正在跟部下召开会议,听到这话,霍然站了起来,声音带着颤音,“他在哪里?还活着吗?”
夏冬连连点头,又哭又笑,“活着,还活着,不过情况不是很好,原来他被苏慕容囚禁了。”
“什么?”北堂深眼风暴骤然席卷,浑身释放出冷厉的煞气,会议室的人们都被这股寒冷笼罩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夏冬连忙道,“深哥,你先别激动,我现在也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等我了解到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我马回国!”失踪二十多年的亲弟弟突然有了消息,北堂深归心似箭,已经无心顾暇帮派的事情,将所有的事务都交待给江岛,让他代为处理,他带着朱雀和流星奔赴A市。
当天,夏冬在百里翰的陪同下去了警察局,了解到详细的情况,原来,包括阿远在内的四名男子,都是苏慕容将他们囚禁在地下室里面的,他们里面最长的,已经被囚禁了十五年,已经完全丧失了与外界沟通的能力。
他们四个人的身份也还在调查当,警察将他们与近年来的失踪人口对,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们的真实姓名及相关信息。
从苏慕容那伙保镖的口,也没能问出四人的情况。
夏冬表明了来意,“警官,这一名男子,是我认识的人。”她拿出阿远的照片,指给警察,“他叫北堂远,他的母亲是国人,父亲是日本人,他还有一个兄长,名叫北堂深。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