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其中。
“嗷——”
火麒麟发出一声咆哮,四蹄踏火,向着洞窟外围熟门熟路地冲出。
而随着它的接近,凌云窟外围的温度成水平线上升,渐渐的,甚至有火势突起。
“火麒麟要出来了。”
修炼火雷罡气的神将第一个说道。
他能感应到一个至极的热源正在火速接近,其速度可比拟世间任何一个轻功高手。
若是聂风在此,怕是要说一句“此兽速度不在我之下”了。
可惜因为楚牧杀了聂风的青梅竹马,使得风师弟这段时间处于自闭状态,现在正在爱人的安慰下抚慰心中伤口,否则邪皇和神将就能见识聂风的拿手本事了。
就在神将话音落下不久,烈焰从凌云窟中汹涌而出,一只浑身浴火的四足凶兽以矫健的身姿跃到江岸一块大石上,仰天咆哮。
“嗷——”
烈焰激冲洪流,无数白色蒸汽形成浓雾,升腾而起。
在那白雾和红炎之中,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的异兽昂然而立,释放出赫赫凶威。
麒麟本该是瑞兽,但眼前的这只火麒麟却是凶相毕露。
它的两只鹿角顶端呈现一种尖锐之态,那锐光哪怕是在火焰之中也颇为显眼,四足之上锐爪狰狞,扣在巨石上直接抓出数个大洞,身上的火焰更是如同狂放而不加收敛,那舞动的火焰就是最好的杀伤武器,让火麒麟所过之处尽是赤地,无论人物,皆是触之即焚。
火麒麟是凶兽,这一点乃是世人肯定的印象。
聂家的先祖是因为对付祸乱的火麒麟而染上疯血,断家的火麟剑也是在对付火麒麟过程中因收获一枚鳞片而成就,拜剑山庄铸败亡、绝世双剑,也是为了对付火麒麟。
这些都是远的,就说近的,十几年前,火麒麟再度出山,祸延千里,步惊云他岳父的麒麟臂就是在那一次获得的。
每一次火麒麟出现,都会引起巨大祸端,如此境遇,也难怪被称之为凶兽。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火麒麟又是瑞兽,因为正是此兽,守护着黄帝之墓,守护着神州龙脉。
“不管是瑞兽还是凶兽,今日,你必死。”
冰冷的心并未因为这火麒麟的凶威和作用而动摇,楚牧一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凶戾的气机缠绕在手掌之上。
“剑廿三。”
并未有太多的前戏,楚牧第一时间使出了最强的剑招。身体百窍之中同时冒出了凌厉的剑气,三色剑光同时出现在楚牧身后。
陷仙剑令万物沦陷,神魂俱丧。
绝仙剑令万法破灭,火焰俱消。
戮仙剑令万生戮亡,生机俱绝。
方圆百丈,在这一刻被灭绝一切的剑域覆盖,时光好似在这一刻拉得无比漫长,一瞬间便似千年之久。
大佛头顶的神将和邪皇皆是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这种连思维都要凝滞一般的感觉,最是让人感到痛苦和难熬。
他们的意志很强,但还没强到突破楚牧剑意镇压的地步,但也没弱到被完全镇压的地步。
若是能突破镇压,那么思维将完全不受限制,若是被完全镇压,那么思维将会陷入停滞,无思无绝,恍如时光被禁止一般,不会有任何感受。
最怕的就是这种无法突破也无法被镇压的状态,这种状态,最是难熬,也最是折磨。
在这种状态下,邪皇本来已经缓解的魔性都暴动复发,令心中杀欲大涨,但在楚牧的剑域之中,哪怕是离经叛道的魔性,也只能在体内积压,难以有一点宣泄的途径。
“嗷——”
响亮的嚎叫突然带上了痛苦,神将和邪皇二人突觉本来如陷入泥潭一般的意识重新获得了自由,周遭一切皆是恢复了原状,风云继续流动,江流依然湍急。
唯一变化的,便是那方才还凶威赫赫的火麒麟。
只见那火麒麟其内突得有三色剑气破体而出,神骏又凸显凶威的身体上尽数染血,令周身火焰都被染成了血色。
紧接着,楚牧一步踏前,如缩地成寸,骑坐在火麒麟背上,手中败亡之剑砍劈在鳞甲上,斩出淋漓伤口,那堪比世间任何防御甲胄的鳞甲全然无法阻挡败亡的锋芒。
赤红如火的血液溅洒在楚牧身上,令衣衫都燃起火光,却无法伤及肌肤分毫。
火麒麟吃痛,发出痛苦哀嚎,四足发力,带着楚牧直接奔入凌云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