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眼睛盯着石珺马跟驸马爷一伙子忠顺王府走狗,掀眉冷笑:“倒是那些子仗着皇家恩典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之人,竟然也在背后下冷口,这才是人心不古,家贼难防,养他们不如一条狗呢!”
熙郡王从前可是被人欺负长大的,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他可是冒着劲儿读书,卯这劲儿习武,嘴上功夫也甚了得,对于把他当成尘埃一般公主姐姐,郡主堂姐,他也是敬而远之。如今却见他们联合起来跟他最敬爱的皇兄作对,顿时连最后遮羞布也不遮了。骂骂咧咧,大有撕破脸的节凑了。
石家跟傅家原本是徐家联络的强大助力,却不料今日英亲王这个纨绔王爷忽然正儿八经上朝来了,且把素日无赖行径涌到朝堂之上,这事儿就出乎傅家跟石家意料之外了。再加上北静郡王这个徐家女婿也意外上朝来了,且并未一如徐家猜测保持中立,而是拍案而起,力挺皇帝。
余下的三殿阁老,东平郡王跟宗亲公府,大多是作壁上观,一见英亲王北静郡王发力,便倒向了皇帝一边,开口斥责徐家,众志成城恭维皇帝尊去了。
这个形式就大大不妙了。
石家傅家顿时缩回去了。任凭徐家人,再有杨琨杜仲几个挤眉弄眼,让他们出面跟英亲王对仗,驸马爷郡马爷,再是世家世子爷,傅家世子爷,一起嘴巴上锁,脑袋耷拉成了鹌鹑了。
徐家今日一同闹腾,除了跟皇帝太后撕破脸,余者收效甚微。
回头却说皇帝怒气冲冲回了南书房,越想越气,心知这事儿必定是徐王妃跟徐家通了气,不然后宫中的事情徐家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贤贵妃贾元春就罢了,德妃贾迎春一直跟着太后娘娘,除夕夜不过是个意外而已,而今怀孕之事太后娘娘严令不得宣扬,宫外如何得知了?
徐家今日一闹,必定是冲着德妃肚子而来,乾元帝猜测,此事跟徐王妃关系匪浅。
想起徐家女人,乾元帝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徐家贱人,乾元帝因此有了心理阴影,如今看见女人白花花身子竟然有些犯恶心。乾元帝歇在承乾宫,不过因为元春跟自己时间长,知根知底儿,后宫中也只有贾元春是皇帝自己看上的女人,或者说是心爱的女人。故而,乾元帝希望元春能够治愈自己。
熟料也不成,元春一夜要水三五次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如今的元春不过是乾元帝软香梳洗的抱枕而已,没有这个抱枕,乾元帝会紧张,睡不安宁。
这也是太后娘娘容忍贾元春这个宠妃存在缘故,也是太后娘娘极力宠爱迎春,迁怒徐王妃的缘故。
只可惜,徐家不知道已经头顶死字,还要蹦跶撩闲。
之前,太后娘娘是预备放过徐家二房的,如今,莫说皇帝迁怒徐家满门,就是太后娘娘心里也过不去了。
徐家倒台只争朝夕了。
这日夜晚,乾元帝一个人提着灯笼去了坤宁宫。
徐皇后被顾太医针刺之下,清醒过来。
徐皇后已经知道自己母亲死了,这几日日日吵嚷要见皇上。
此刻一见皇帝,便激动非常,撕心裂肺的哭喊:“皇上,臣妾错了,您饶了徐家吧!”
乾元帝阴森森的冷笑:“错了?不能够吧,就在今日上午,你父亲联络了徐家本家子侄五人,门生故吏数十人,就连王公宗室也被你们徐家收买了,徐家是大大的功臣啊,是国家柱石啊,皇后怎么会错呢!”
徐皇后闻言顿觉天塌地陷,田东明败露那日起,她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之所以还被允许苟延残出喘,不过是皇帝而今需要一个皇后替她稳定后宫而已。父亲这个时候跳出来跟皇帝呛呛,无异找死啊。
徐皇后顿时哭得涕泪纵横:“皇帝啊,您开恩啊,臣妾罪该万死,只求皇帝看在孝慈太后面上,看在臣妾与您少年夫妻的份上,饶恕徐家一回吧,臣妾愿意下罪己诏,通告天下臣民愿意交出皇后位,臣妾愿意去死,愿意听从皇上您的任何安排,只求皇帝您念在往日情分,饶恕徐家吧!皇上,您把徐家贬为庶民,让徐家离开京都,去乡野之间苟延残喘吧,皇上啊,臣妾什么都不求啊,只求让徐家留下个香烟后代吧!”
乾元帝讥笑:“情分?皇后,此时此刻,你竟然敢说甚么情分?你一个无耻荡妇,竟然妄谈情分?你也不怕把自己羞死?朕实在没想到,一个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