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满脸愁容说道:“兕子,这可怎么办好?我要是不赶去,他肯定以为我不同意婚事,以后不要我了。”
“别慌,让小娥打着采买的名义出宫,赶去寻找,说明情况,等以后安生了,咱俩再悄悄出宫,去汉州训他便是。”晋阳公主低声提议道。
豫章一听有道理,赶紧叫来贴身侍女小娥叮嘱一番。
小娥答应着匆匆离开。
李二带着晋王李治回到甘露殿,刚坐下不久,王德就急匆匆过来:“圣上,不好了,出事了,卫国公府和鄂国公府也大门紧闭,人去府空,不知去向。”
“一定是往西去了。”李二愤恨地说道,一股落寞涌上来,曾经的生死兄弟,而今却弃之而去,为什么?
“难道朕不够宽厚?”
“还是朕给不了你们想要的?”
仔细一想,自己宽厚足够,但还真给不了想要的,功高震主,再给就只有自己屁股下位置了,可自己给不来,汉王就能给?
不可能!
想到这儿,李二冷声说道:“三位国公一定是追随汉王去了,难怪汉王今天不来观礼,一定是今天离开,瞒得好深,王德,你替朕走一趟,问问汉王为何不愿挂帅出征?问问三位国公为何弃朕如敝履,当年的情分一点都不要了吗?”
“遵旨!”王德硬着头皮答应,急匆匆离开。
……
官道上。
秦怀道看到忽然冒出来的程咬金有些懵,一个卫国公也就算了,事先说好的,这程咬金跑出来算怎么回事?赶紧打马迎上去:“程伯伯,您怎么来了?”
“你这娃娃,尽说废话,老子几个儿子跟着你,现在连女儿也跟过来,留下老子一个人在长安算什么?万一没了,连个送终的都不在身边,怎么,不想管饭?”程咬金没好气地反问。
秦怀道心中一暖,赶紧说道:“管,必须管,只是,苦寒之地,要辛苦您了。”
“苦寒个屁,牛羊好酒管够就行,老子又不是上不得马,提不动刀,亏不了你。”程咬金混不在意地说道。
李靖催马上前,笑道:“你这个杀才,不怕朝中那位打你板子?”
“打个屁,有种来汉州找我,说罢官就罢官,说复职就复职,我不要面子啊,再说,你这老小子都敢上战场,没我保护能行?”程咬金有些不满地说道。
“哈哈哈,好兄弟,你我就如当年一般,杀他个人头滚滚,仓皇而逃,可惜尉迟兄弟不在。”李靖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放佛想到了过往的英雄事迹,不由得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对啊,尉迟那老杀才呢?”
“不知道,你问他。”李靖指了指秦怀道。
“别问,问就是在海上。”秦怀道笑道。
“海上,打倭国?”程咬金反应很快,不由得眼睛一亮,笑道:“你小子布局这么深?可以,可以,那老夫就放心了。”
“哈哈哈!”
三人会意地笑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大部队继续赶路,大家边走边聊着战事。
没多久,王德追来,看着欢笑一团的众人心中发苦,硬着头皮将李二的问题说出,秦怀道一听就乐了,为什么不愿挂帅出征自己没点逼数?毫不客气地说道:“王公公,帮我问圣上一句话,我凭什么替他出征?”
“这……”王德不敢接话。
李靖脸色一沉,说道:“也帮我问圣上一句话,当年的誓言呢?老夫一生夙愿只想扫平天下,打下大大的疆域,别无所求,为何不许?”
“还有我。”程咬金也板着脸说道:“老子替圣上背了那么多黑锅,挡了那么多刀,为何说革职就革职?我不要面子啊?当年的情分从革职那一刻开始,就没剩多少了,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彼此放过,各奔东西。”
“这……”
王德没想到两位国公也这么刚,不敢接话,看向秦怀道:“汉王,来的路上遇到豫章公主贴身侍女小娥被城门守军拦住,咱家了解了一下情况,答应代为传话,说豫章公主被圣上拦住,无法出宫,春暖花开后一定去汉州寻你。”
“多谢王公公带话,替我转告公主,好好活着,我身边永远给她留着位置。”秦怀道郑重一礼,心中恍然,难怪这么久都没追上来。
“一定带到,汉王走好!”
王德回礼,带着侍卫匆匆回去。
秦怀道没想到豫章如此刚烈,执着,更没想到李二拦截的如此坚决,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笑了,忽然拔高声音喝道:“众将士听令,走——”
“驾!”
大军再次启动,滚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