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张合欢最后一个离开,走出广电大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五十了,天空还是阳光普照,这下连他自己都怀疑百夫长APP推送了一个虚假信息,刚走出大门就接到了安然的电话。
“张合欢,你看广电论坛,人家都在说我矫情,说我文青,天气预报就天气预报,搞什么心灵鸡汤,说我一点都不专业。”
张合欢道:“这不还没到点吗,我估计六点十五就会风起云涌,你赶紧回家吧,你那辆保时捷底盘太低,万一淹了,你就得在水下潜泳。”
“你诅咒我啊!张合欢,我有件东西忘拿了,桌上那个纸盒,你赶紧回去帮我拿来,我现在开车回去,咱们大厦门口见。”
“嗳,要下雨了!”
安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张合欢摇了摇头,她真把自己当成小弟了,看了看外面也不像下雨的样子,他又回去拿了安然桌上的纸盒。
再次离开大厦的时候,看到天已经阴了,外面风声呼啸,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黑天,张合欢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六点十五分,神了啊!趁着雨还没下来,他一头扎进了传达室。
外面风很大,从树冠的摆动幅度来看估计得有十级,飞沙走石,雨也落下来了,瞬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张合欢心说这下安然要跟他姓了,瞪大眼睛望着窗外,看到外面行人匆匆忙忙地奔走,汽车都开得很缓慢。
他看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从道路的对面驶了过来,离得太远看不到车牌,不过应该是安然,不过因为路况不好,一时半会无法调头过来。
张合欢正在犹豫是不是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屋顶的一块户外广告牌子被风吹得倾倒了下去,不偏不正刚好砸在了保时捷的车顶。
张合欢目瞪口呆,不会吧!安然不是三年后才跳楼自杀吗?怎么今天就被一块广告牌给砸下面了,惨了,广告牌这么大,搞不好被压成肉饼了。
张合欢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老婆饼,老婆饼该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他顾不上多想了,推开门就往外面跑,这么大雨,也没有人去跟前凑热闹,只是过了条马路,张合欢身上全都被淋湿了。
看到广告牌下面还闪着灯,张合欢从缝隙中看了一眼,反正保时捷的车顶已经瘪了,不知里面的安然是死是活。
张合欢钻了进去,听到里面的呼救声,张合欢去拉车门,车门被砸得变形,根本打不开,张合欢看到车内的安然,披头散发,不过没看到她脸上有血,希望她没受伤。
张合欢看了看周围,刚好有一块砖头,他脱掉外套包起右手,捡起砖头,脱挥手示意安然离远一些,然后用力砸在车窗上,连砸了几下,车窗才被他砸烂,张合欢清除了车窗的碎玻璃。
安然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快救我出去……快……”
张合欢道:“你倒是往外爬啊!”
安然道:“我腿被夹住了。”
张合欢没办法,只能先钻入车内,伸手去摸安然的大腿,入手滑腻温软,手感不错,可现在不是感受的时候。
安然道:“左腿,你摸我右腿干什么?”张合欢又去摸她左腿,这肌肤的质感真不错,享受啊。
安然又羞又急:“小腿不是大腿啦!”
张合欢往下一摸,感觉没摸到血,摸到安然的鞋子,抓住她的鞋子让她尝试着把脚从鞋子里拿出来。
安然试了一下,居然成功将左脚脱离了鞋子,此时头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车顶已经变形了,而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张合欢暗叫不妙,抬脚狠狠踹在副驾的车门上,这脚把车门给踹开,他从车里爬了出去,安然跟在他屁股后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
刚刚爬出汽车,广告牌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下沉,张合欢看到不妙正准备呼唤时间暂停,此时一阵狂风吹过,广告牌居然被整个掀了起来。
机不可失,张合欢拉着安然拼命往外跑,两人刚刚跑出广告牌覆盖的范围,被大风吹得倾斜六十度的广告牌重新压了下去,将保时捷彻底压扁,碎裂的玻璃四处纷飞。
张合欢将安然抱在怀中,双手将她的娇躯护住,无数玻璃的碎屑如同落雨一般倾洒在他的身上。
惊魂未定的安然紧紧抱住了张合欢,虽然没哭,可是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着。
张合欢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没事,没事,我在呢。”
张合欢护着安然来到了电台传达室,安然这才看到张合欢的身上满是玻璃渣,刚才如果不是他护着自己,恐怕自己的脸都要被碎玻璃划花了,她现在只有手背上有两处不重的划伤,张合欢可就没那么幸运,身上脸上都被划伤了多处,鲜血还没止住。
安然紧张了,让传达室的保安帮忙打120,送张合欢去附近的医院,张合欢知道自己是皮外伤,让她不用大惊小怪。
这场强对流天气,来得快去得快,六点五十的时候,风停雨歇,外面一片狼藉。
张合欢让安然抓紧报保险,她那辆车可不便宜。
安然想起旁边就有家诊所,非得让张合欢这就过去,张合欢拗不过她只好从命,来到隔壁诊所,让医生帮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伤口虽然不少,还好都不算严重,清创消毒就行,没有需要缝合的地方,看样子也不会留疤。
安然找医生确认完他的情况才放下心来,两人走出诊所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全都到了,正在现场处理,张合欢陪着安然去了现场,两人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谈话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雅致来到现场停下,司机拉开车门,从车内出来了一位穿着灰色套装的中年女子,那女子是山水集团的CEO骆清扬。
安然见到她只是点了点头,和骆清扬一起过来的还有律师,她把现场的事情委托给律师处理,安然跟她一起上了车,临走之前向张合欢挥了挥手。
骆清扬看了张合欢一眼,表情有些冷漠。
张合欢目送那辆宾利雅致开走,这才步行回到了自己的租住处,琢磨着明天前往机场接楚七月,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张合欢第二天请了一下午假,提前一个小时去机场接楚七月。
途中查了一下航班信息,发现飞机晚点两个小时,反正时间尚早,张合欢又去买了一束鲜花,这玩意儿虽然很俗,可姑娘们喜欢,又去蛋糕店买了点蛋糕咖啡,必须要让楚七月感到体贴。
快到机场的时候下起雨来,张合欢想起昨天的《天气预报》,广电论坛上,安然收获好评如潮,本来说她矫揉造作的那帮人也改口夸她有先见之明。
未雨绸缪,不少听众因为听从她的建议,带了把雨伞,结果就用上了,不然遭遇那场强对流天气不得被淋成落汤鸡。
只是今天安然也请了假,没来单位上班,估计是去处理车辆的事情了。
张合欢把车停在停车场,拿着那束花,打着伞去出口迎接楚七月。
楚七月下飞机之后马上给张合欢发了条消息,因为飞机延误,估计今天晚上赶不上前往彭州的高铁了,她准备在南江住一夜,明天再回去。
消息发出去半天也没得到张合欢的回应,楚七月有些不开心了,前一段时间她故意忽略张合欢的消息,可当张合欢也这么做的时候,她顿时感到不高兴了,男女相处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彼此之间就会进入一种默契的博弈。
楚七月入境之后,等候行李的时候,看到他还是没回消息,终于还是决定给他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楚七月道:“有没有看到我发给你的消息?”
张合欢道:“刚看到。”
楚七月心情越发不爽了:“看到了,那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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