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她才硬着头皮问起有关玄锦程的事。
童华安只是淡淡的说:“过一会我要去探望我妹妹,你如果感兴趣,可一同前往,也许,这件事你哥哥比我更有左右权。”
玄锦颜只能低头不语,听到童华安淡漠视吩咐:“阿霞,吃过饭,帮着夫人收拾一下,然后和你丈夫一起跟着和我去趟玄王爷的府邸。”
然后,童华安出去两个半时辰,回来,便带她们一行到了自己哥哥的府邸,门前的红灯笼依然灿烂。
这是昨日婚礼后她第一次见哥哥,在婚礼上,哥哥基本上没有理会自己,他肯定还恼着自己。但是,玄锦程不仅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哥哥的,她不忍心看父亲着急,哥哥应该也不会。
冯大柱突然脸色一变,竟然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胳膊,仿佛极痛,额上见汗,身体也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玄锦颜吓了一跳,冯大柱的脸色突然苍白如纸,全无血色,而且,额上不停有汗流下。
“锦颜!”玄锦默沉声冷漠的说,“下去!”
这后一声是说给冯大柱和阿霞听,二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刻恭敬的垂身退了出去。
“哥哥——”玄锦颜脱口中不满的说,哥哥一直就这样不喜欢冯大柱,说过,发现所有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玄锦默面沉如水,冷漠的说:“锦颜,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让一个奴才这样跟着,你不怕丢人,难道也不顾全华安表哥的颜面?!来人,带那两个奴才下去休息,我们这儿有些家常话要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
玄锦颜低下头,心中狂跳,她总是忘记冯大柱的母亲是在自己母亲茶水中下毒的人,总是不记得他是害死自己母亲的血脉!可是,知道这消息时的茫然和愤怒,却无法让她忘记十年来冯大柱的陪伴。
她一直记得,不论她怎样,他都一直在,是他让她有勇气活下来,纵然他那么平常,可是,却一直是她最温暖的回忆。
童小叶突然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姑姑说,那个断了一臂的人是自大嫂六岁时就一直保护大嫂的奴才,这十年可不是短时间,只怕比你这个当哥哥的还要长一些,姑姑说,这十年,你大半的时间在替婆婆守墓,然后投身朝廷忙碌,只有这个奴才一直守着。”
玄锦默沉默未语,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玄锦颜和一直表情淡然的童华安,平淡的说:“这是他做奴才的本份,但是,奴才就是奴才,十年里,他已经成了地地道道的奴才,而如今已经有了妻子,他应该专心守着他的妻子。”
玄锦颜半天不抬头,泪水悄悄滴落在手背上。
“也是,这奴才陪了大嫂十年尽了本份,而大嫂和哥哥却有数十年的时光要彼此相伴,是不是呀,大嫂?”童小叶笑着说,“毕竟大哥盼了十年,换来数十年,真的不容易。”
玄锦颜身体微微一震,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