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或许有什么误会,我可远不是凤歌将军的对手。”
“那个,”凤歌在旁道,“你们先别急,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是我在边界抓住的,虽然不知道怎么通过了护国结界,但本身实力稀松平常,也没什么背景,是人域的修士。”
吴妄:……
你才稀松平常,他之前主修祈星术的!
领头的金甲侍卫立刻道:
“大将军,您有所不知,现在王都内就有一个男人!
这男人不知怎么摸到了国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抓住他的时候,是在一名国民的床上!”
吴妄嘴角一阵抽搐,那不详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到了女子国,除了自己这般正经、且有怪病悬在头顶的男人,大家又这么热情,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
有金甲侍卫咬牙切齿地骂道:“现在已经查明,最少有十六位国民惨遭他毒手,失去了进入圣池孕育下一代的机会!”
侧旁的侍卫面露不甘,银牙轻咬:“可恶,为什么没让我最先遇到那个男人。”
一群侍卫顿时看了过来,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侍卫忙道:“这样我就能一剑噶了他!”
众侍卫齐齐点头,继续义愤填膺。
吴妄也有点义愤……十六位!畜生啊!
又听:
“大国师查过了族内最古老的典籍,看到了神明的低语。
神说:男人都是骗子,世界上没有不花心的男人,男人就该被千刀万剐,男人生来就是为了伤害女子!男人就是凶兽!”
“啊这?”
凤歌也有些懵了,看看吴妄、又看看这群侍卫。
众侍卫立刻就要一拥而上,将吴妄快刀斩乱麻。
“等等,”凤歌沉吟几声,“陛下怎么说?”
有侍卫立刻回答:“陛下说,国师说得对。”
“男人怎么会是凶兽?”
凤歌道:
“咱们是女人,女人对应的就是男人,男人是凶兽,我们不也是凶兽了?
人域人族的子民比咱们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都是靠男人和女人孕育后代。
至于说,失去孕育下一代的能力……”
吴妄提醒道:“应该是行过房、有了夫妻之实,或许贵国的圣池,存在必须是处子才可入内沐浴的规矩。”
“对,我记得好像有这个古老说法,”凤歌捏着自己下巴思考一二。
吴妄咳了声,自车架站起身来,周围那群侍卫下意识后退几步,不远处的弓手也全神戒备。
吴妄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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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必须纠正你们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你们抓到的那个男人,并不能代表男人这个群体,当然,我也不能。
但我与他不同,我是个正经的男人!遵人族先贤之教化!绝非见色起意、见色忘利、见色忘行之徒!”
一名侍卫立刻道:“出现了,男人的花言巧语!”
“大家不要怕,一起出手!”
吴妄犹自奋力挣扎:
“我支持你们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但请各位不要将男人这个词污名化!
生而为人,男女并非是我们的选择,男女也非我们的区别!
我们同为人族,肩负着种族繁衍的伟大使命,每个人的品性不是因他是男是女而定,而是因他自身而定!”
众金甲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各自有了一些变化。
一名年长些的女侍卫突然叹息,定声道:“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留,他甚至不用与我们身体接触,就已经能够通过话语改变我们的想法。
蛊惑人心,杀!”
“杀!杀!”
吴妄环顾四周,发现众弓手已拉开弓弦,目中划过了少许坚决。
“哎,”凤歌想开口阻拦,突然又有点犹豫,颇感焦头烂额,心底念头一时间无比复杂,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此事。
正此时!
侍卫们发出阵阵惊呼,凤歌也捕捉到了少许亮光,抬头顺着这些亮光的来源看去。
一双透明的星翼悬挂在空中,却是自吴妄背后延伸而出。
吴妄凭空盘坐,整个人被柔和的白光包裹,额头出现了一只紫色的月牙,整个人充斥着圣洁的气质。
“罢了,如今已是无法隐瞒身份。
我乃北野熊抱族少主,北野七日祭之首苍雪独子,北野万年来最年轻的大星祭与月祭,而今奉伟大星神之命,游历大荒,寻找拯救世人的星神真经。
路过贵地,隐藏身份只为少生事端,也想知晓此地是否有我要求取的真经。
这里,是我的身份文牒,以及北野七日祭的笔迹,请女子国验明正身。”
言说中,几颗光球自吴妄袖中飞出,悬浮在那几名领头的女侍卫面前。
凤歌张开的嘴一时间合不上,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齐齐落在那几只光球上,看到了里面的羊皮卷、水晶球。
吴妄微微一叹:“凤歌将军,莫要介意,我本来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相处。”
“你真是北野的神使?”
“也可以这么说。”
此地的氛围,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于是,半个时辰后。
一只崭新的华美车架出现在大路正中,华盖旌旗、六马牵引,左右更有一名名身着金甲的女侍卫护送。
凤歌也换上了大将军的全套铠甲,骑马行在最前方。
离着女子国国都那宏伟的城墙还远,远处就已响起了迎接贵宾的鼓声和号角声,一名名花季少女手持花环、光着脚丫,在城门内宽敞的大街上翩然起舞。
吴妄端坐在车架中,面容安详、闭目凝神,身周维持着淡淡的柔光。
行至城墙前,城墙内外已是站满了人,城内主街也铺上了红毯,一路从城门铺去了那富丽堂皇的王宫。
突然,吴妄睁开眼,抬头看向了城墙外……挂着的人影。
这就是那个男人。
此刻浑身挂满了菜叶,赤脚散发耷拉着脑袋,似是感受到了吴妄的目光,又风度翩翩地晃了下头,努力将长发晃开,看到吴妄的身影后立刻一愣。
吴妄看清此人面容也是一怔。
只……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熊、熊、熊、熊兄!”
挂着的男人扯着嗓子喊了声,身体奋力挣扎,“熊兄救我啊熊兄!是我!季默!老季!你季贤弟!熊兄救我!我是无辜的啊!我一个女子国女子都没碰!”
吴妄额头挂满黑线,突然扭头看向一旁的女侍卫。
“你们刚才说要千刀万剐的就是他?”
那侍卫恭声道:“神使大人,就是他!”
“千刀万剐这块,有什么技术难题吗?”
吴妄露出温雅的微笑,温声道:“若是没做过这种事,我可以帮你们提供一些思路,渔网,是执行千刀万剐时必不可少的工具。”
众侍卫顿时眼前一亮。